似乎那奸細和鳳玄徹的關係還甚好,隻是,當初她並沒有細細詢問,眼下看來,就是鳳玄冥安插在鳳玄徹身邊的奸細罷了。
鳳玄徹的臉色同樣有些難看,這邊關將士能給他寄這樣的紙條,想來是有所依據的,不然不會空口無憑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二人的氣氛頓時就沒有了方才的活躍,留下的隻是沉默。
杜雪淳捏著鳳玄徹的手都有些發汗,“你......何時要去邊關?”她抬起頭,看著鳳玄徹。
鳳玄徹一皺眉頭,“眼下剛成婚,想來父皇是不會這般著急的讓我去邊關的,至少也還有個大半年的時間會在京城。”
“如此這般,便要找出潛伏在你身邊的那個奸細到底是誰,否則,就算你去了邊關,隻怕也會腹背受敵。”杜雪淳憂心忡忡的說著。
看著她緊皺的眉頭,鳳玄徹一笑,“你不用太過擔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若真有分寸,前世怎得這般輕易就將人給害死了?杜雪淳不由得搖了搖頭。
膳食已經擺好,可惜因著這封密信的緣故,杜雪淳有些食不下咽。
與此同時,杜青恒卻在密謀著一件大事。
她看著跪在地上的那個丫鬟,笑了笑,說道,“當初我是怎麼把你從老太太身邊帶出來的你可還記得?”
那丫鬟點了點頭,“當時老太太要責罰奴婢挨板子,是二小姐開了恩這才讓奴婢逃出生天,有機會照顧四姨娘。這恩情,奴婢沒齒難忘。”
丫鬟名為印花,從前是伺候老太太的,現下在四姨娘身邊伺候著。
“我母親現在在鄉下,可惜四姨娘的胎卻安穩得很,我心中難安,母親心中亦然難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杜青恒的手在桌上輕點著,若有似無的看了那丫鬟一眼。
印花心中咯噔一聲,抬頭看向杜青恒,“太子妃,現在府中姨娘的胎是重中之重,奴婢.....隻怕不好下手啊。”
“有何不好下手的?杜雪淳現在不在府中,四姨娘身邊左右不過就這麼幾個婢女伺候著,你尋個機會推一把有什麼難?四姨娘一死,我母親定然會被父親接回府中,到時候,你就是第一功臣,我母親斷然不會虧待了你。”
說著,杜青恒走到了她的麵前,將一錠銀子塞在了印花的手中。
印花眸子轉了轉,點了點頭,“奴婢明白了。”
看著丫鬟離開的身影,杜青恒的嘴上浮起了一絲笑意來。
從前在府中,有那個災星看著,的確是處處難下手,但是現在,四姨娘就像是斷了翅膀的老鷹一般,根本就一點防備都沒有,如今也輪到這個棋子用上的時候了。
印花將銀子捏的緊緊的,回到了府中。
四姨娘的胎已經八個月了,還有一個多月便要生產,現在是動也動不得,日日就在雅苑中走走便是。
最近朝中的事情繁重,老爺常常不在府中,要下手的話自然是有機可乘,隻是,她要周全一下,如何才能做的不被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