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執拗的人兒性格難改,認定的事情怎麼會輕易動搖?
所以,蘇禾馨同樣是認真的看著高自己兩頭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決然的小模樣看的祁宥澤越發的心疼,恨不得把這小巧倔強的女人緊緊地抱在懷裏,好好地嗬護。
兩個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全部落到帝商銘的耳朵裏。
雖然他始終一言不發,但是心裏早就卷起了千層浪濤,極其複雜。
眼前的女人,和小時候的那個女孩真的是一摸樣。
傻乎乎的、倔強的像一頭小牛犢似的。
認準了的事情,就會一直堅持下去,哪怕是吃虧了,受傷了,她也要繼續做下去!
娃娃丟了,她寧願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也要找到她。
當娃娃找到了,她居然會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一遍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他問她為什麼要道歉?
她卻極其認真的說搜搜她不好,沒有守護好娃娃,都是因她,娃娃才會被壞人抓起來!
大帝商銘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小小的人兒在說這句話時一雙大大的眼睛如泉水瀲灩,水汪汪的,亮晶晶的。
現在這個女人,也是這樣。
不用調查,不用再問,他已經可以確定,她就是她!
再看向蘇禾馨時帝商銘的黑瞳裏已然是一片柔情,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是那樣的輕柔。
“錯,不在於你,我們兩個隻是好久沒有切磋切磋了,今天正好有機會,就趁機比劃兩下而已。
如果非要說起此事,那我們應該感謝你,給我們活動筋骨的機會呢!”
帝商銘說著還多動活動手腕,扭扭脖子,一聲喟歎道:“哎!在辦公室坐久了全身都僵硬,現在活動很多,真是痛快!”
祁宥澤聽帝商銘這麼說,連忙接著說道:“是啊,是啊,這種事情男人之間少不了的,我們這早就不是第一次一起切磋了,所以說,這根本就不怪你,跟你沒有關係!”
蘇禾馨看看帝商銘又看看祁宥澤,張張嘴,還想說些什麼且發現沒話可說了,索性,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祁宥澤見狀,心裏甚是滿意,想對著蘇禾馨來個燦爛的微笑,沒想到一咧嘴就牽動到嘴角邊的傷口。
這微笑還沒展開,就先變得呲牙咧嘴的鬼臉。
男人的抽泣聲,讓蘇禾馨這才注意到那張俊臉上的精彩,不由得吃了一驚,不經意的回頭看向帝商。
隻見一件上帝最得意的藝術品此時已經不再完美,摻雜了瑕疵。
但是,顴骨上的淤青,倒是給這個男人增加了一些男人味,還給那神聖的藝術品帶上了一絲缺憾之美。
蘇禾馨秀眉微蹙,有些緊張的說道:“你們兩個臉上都有傷,我去買藥,你們在這兒等著。”
話一說完就迅速的轉身,拔腿就跑。
一頭烏黑的秀發在口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讓兩個男人心裏一陣悸動。
片刻呆愣的功夫,蘇禾馨已經開始下樓梯了。
帝商銘連忙趕上去,出口說道:“這裏有藥箱,那裏麵什麼都有,你別去了!”
這別墅建在半山腰上,周圍再沒其他建築,而且後山之下就是一片汪洋大海。
如果想下上,隻有一提條公路可走,而且隻能選擇汽車,如果用步行的話,也許走一天一夜也到不了山地底。
“你第一次來這兒,也不認識路,這樣貿然出去,肯定迷路的!”
“說得對,既然這裏有藥何必再出去跑一趟呢?更何況,這裏是帝大總裁的私人地盤,整座山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