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被蘇禾馨看得真切,心理內疚萬分。
都是她!
都是因為她他們才會變成這樣的!
既然事情是由她而起,就應該有她來結束。
於是,她毅然得向兩雙眼血紅的男人跑過去,毫不畏懼的,直接站在兩個人的中間。
那孔武有力的兩雙手臂竟然就這麼直直的朝向那柔弱的身子。
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兩陣來自不同方向的風扶起自己鬢間的發絲。
蘇禾馨不是千金小姐,見識少,從來沒有經曆過如此激烈駭人的場麵。
就算她的心髒再怎麼強壯,此時也不由得漏跳一拍。
一雙杏眸下意識的緊緊地閉起,認命一般不躲不閃,直直的等待劇痛的到來。
但是,想象中的疼痛感,居然遲遲沒有到來。
她心中感到詫異,不由得小心翼翼的微睜眼。
隻見,兩雙拳頭就這樣一左一右的停在她的麵前。
她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饅頭大的拳頭上的青筋縱橫。
危機解除了。
蘇禾馨懸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就掉回肚裏,那緊繃的身體也一下子鬆懈了,就像一灘泥似的直直的向下癱軟。
兩個針鋒相對的男人回過神來,同時伸手,想接住她。
兩個男人力量相當、速度相當,幾乎是同時把手放在了那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又都想把蘇禾馨拉到自己這邊,於是暗中使勁。
兩個人誰也不讓誰,就像搶奪心儀的玩具一般拉拉扯扯。
他們隻顧著爭搶,卻忽略了他們爭奪的對象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是知道疼痛的人。
那腰間的撕痛讓蘇禾馨不由得驚呼一聲,一雙秀眉緊蹙,她感覺自己快被這兩個大男人撕成兩半了!
她一出聲,兩個互不相讓的男人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放在她腰間的兩隻大手幾乎是同一時間條件反射的迅速撤離。
雖然沒有了腰間的兩股灼熱,但是疼痛感一眼存在,蘇禾馨情不自禁的拾起雙手不斷揉著自己的腰部。
在大剌剌的動作就在兩個男人眼下進行著,讓他們不由得愧疚不已。
祁宥澤抬了抬手,想幫她揉揉,但又有一些孤寂,最終還是頹廢的把手垂下。
而帝商銘見此,唇瓣蠕動了一會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還是抿嘴抿也是什麼也沒說出口。
兩個人的小動作蘇禾馨沒有注意到,她自顧揉了一會,緩解不少疼痛後,抬起頭來,認真的看向兩個像國際型模一般的男士們。
語氣誠懇的說道:“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在此事麵前會顯得微不足道,起不了什麼作用。
但是她現在除了道歉什麼也做不了。
再多的解釋也無法改變她是始作俑者的事實。
所以首先現在唯一可以做的隻有道歉。
一句話三個字,聽到祁宥澤的耳朵裏,真是天底下最難聽的三個字,特別是從這個女人的口中吐出。
她怎麼就這麼傻啊!為什麼要爭著搶著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扣?怎麼就不能像其它女人似的把自己摘除得幹幹淨淨?
這樣一個單純的小白,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城市中該怎麼繼續生活?她遲早會被人欺負,會吃大虧的!
“小白兔,你的刺呢?你的脾氣都去哪兒了?為什麼要這麼傻啊?!”
祁宥澤濃眉緊蹙,棕色的瞳仁深深地凝視著那雙清澈如一汪清泉般的眸子,既認真又帶著怪怨的說道。
“這件事情本來就由我而起,如果不是我,你們兩個也不會打起來。”
祁宥澤的擔憂是來自於對她的關心,讓她的心裏一陣溫暖,非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