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做完筆錄,大意是說會盡快抓到凶手。
不過菜市場那邊那麼亂,那些人究竟是從哪裏竄出來的這些都是未知數,所以吳辰也隻能說希望警方盡力而為,從警局出來,吳辰送容安回了家。
吳辰特別擔心她的身體,幫她做好了飯,洗好了衣服,還拖了地。
容安感謝不已。
“容安,今天這些人……你是怎麼惹上的?”坐在她的對麵,吳辰思索再三,還是問了出來:“你跟警方說他們是一般的流氓,可我總感覺不對勁,那些人……是不是蔣家派來的?”
“我和蔣遠城一天沒有離婚,我就一天是蔣家大少奶奶,你覺得他們會刻意讓那些人來傷害我,鬧出對蔣家不利的醜聞麼?”
的確,富豪兒媳被流氓羞辱,傳出去確實也不好聽。
吳辰歎了口氣:“那或許是我多想了吧。”
“還是要謝謝你,你也是關心我。”
晚上,容安太過疲憊沉沉地睡了過去。
可是一閉上眼,她滿腦子都是下午在巷子裏的畫麵。
那些男人伸出手撕爛她的衣服,教訓她:“不要肖想不屬於自己的男人,趁早滾遠一點……如果不簽字離婚,我們隔三差五就來鬧一鬧……”
夢裏,她拿刀子捅了人這一幕不斷循環循環。
就像是一格格電影播放。
幕布上,卻永遠是她捅人的畫麵。
她從夢中驚醒,呆滯地望向窗外,月光真皎潔,透過玻璃窗散落在地上,仿若給地板渡上了一層薄薄的銀光,她赤著腳進入浴室,一遍遍洗著自己的雙手。
那裏,好像還能聞到血腥味。
濃鬱地讓她想要嘔吐。
可是晚飯她沒吃多少,什麼都吐不出來。
從浴室出來,容安聽到擱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往床走,忽然,她拉開門的瞬間,臉色煞白,原本鋪著一層地毯的房間裏密密麻麻全是蛇,她往後退了一步,幾乎呆住!
她家在三樓,怎麼會有蛇?
那些吞吐著蛇信子,暗藏著危機的毒蛇像是發現了容安這邊的動靜,一點點向她遊過來……
手機還在拚命地響,可她就是拿不到。
她立刻鑽進浴室,死死鎖上門。
不管外麵是什麼動靜,不管外麵有什麼聲音,她都不開門,不出去……
可是滿屋的蛇,一想起就讓她頭皮發麻!
等待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刺進她的心髒。
她在浴室裏不知道躺了多久,燈光一直開著,她就這麼看著燈光,默默地數著時間流逝,這裏的浴室是嵌在屋內的,隻有一個通風口,沒有窗戶。
她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餓得快要發瘋。
大概,她會是第一個被餓死在自己家浴室的人吧?
逐漸地,她的腹部也變得不正常。
一陣陣抽痛……
她的視線開始模糊,心髒卻得到舒緩。
蔣遠城,如果我死了,你會哭麼?
——
密密麻麻的蛇卷在自己身上,蛇信子舔遍她的全身,然後,再一口口把她分屍吞掉,經過胃液的融化,吐出來的連骨頭都不剩下!
還有一個連形狀都看不太清楚的嬰兒,一直在她耳邊追著她問:“媽媽,為什麼你不能好好的保護我?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媽媽!你為什麼要讓爸爸有別的女人……”
“不要,不要追著我……我也想要好好保護你……”容安驚恐地瞪大眼,無數次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的脖頸像是被人緊緊掐住,根本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