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不髒?
一語雙關。
可是蔣遠城以為容安什麼都不知道,他反而還含著笑意接了一句:“容安,你這輩子都離不開我了,哪怕我再髒,你也不許嫌棄!”
容安嘴角的弧度一點點蔓延開去,似乎眼眶也有些紅。
不過沒關係,在蔣遠城看不到的時候,她飛快地擦了擦眼睛,繼續沒心沒肺地吃著早餐,同他一起說著那些違心的話。
心裏,有些堵堵的感覺。
但是卻沒有第一次發現他和許然有了孩子那麼憤怒和心碎。
或許是習慣了?
又或許,她潛意識並不敢把所有的真心付出,哪怕這一次留在他身邊,也隻是一次試探?
沒有渴望沒有期待,就沒有傷害。
——
蔣遠城把助理的話聽了進去。
現在蔣周已經在開始分配資產了,而且他對容安諸多不滿,所以哪怕如今羅敏故意算計自己,他還是不能太過放肆,隻能暫且警告她。
否則惹得蔣周不滿,遭殃的就是容安。
蔣周那天下午把他叫去老宅,又絮絮叨叨指責了許多,蔣遠城則想要給自己和容安一個機會。
他把目光投向了集團最近正在談的一宗合作案。
那是集團曆史上比較大的一宗。
如果事成,利潤足足十幾億。
隔天,他自請去國外負責這個合作案。
晚上,蔣遠城戀戀不舍地抱著容安:“我明天就要走了,可是舍不得你,怎麼辦?”
容安剛洗過澡,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很好聞。
他抱著她,一點都不想撒手。
容安回抱著他,纖細的手指不肯撒開:“能不能……不要走?”
蔣遠城沉默了幾秒,然後掰開她的一根根手指。
容安不肯鬆。
她總感覺,如果這次鬆了手,他們之間會有什麼不一樣,但蔣遠城還是掰開了,他吻了吻她的額頭:“乖乖在家裏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容安強撐著笑:“那你不許碰其他的女人。”
尤其是……許然。
蔣遠城笑著去吻逗她。
“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除了你,誰碰我就剁了誰!滿意了麼?小醋桶……”
容安別開頭,想躲開他的吻。
結果後腦勺被他扣得死死的,最後,呼吸被他褫奪,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過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蔣遠城說自己吃不慣飛機餐,容安含糊說早上會給他準備便當。
蔣遠城躺在床上,做了一個美美的夢。
夢到他從美國回來以後,容安就懷孕了,生下一個健康的男孩,這個男孩很得蔣周和羅敏的喜歡,許然也被趕了出去,所有事情都向著越來越好的軌跡發展……
一覺睡醒,天亮了。
他離開的時候容安還在睡,他不忍吵醒她,親了親她的眉眼就走了。
容安睜眼已經快要十點。
她撐了個懶腰起身,冰箱裏的菜不多了,她應付了兩頓,直到傍晚才出去買菜,也想著去外麵走一走,放鬆一下心情。
順便約了吳辰。
她本來說要離開,現在又走不了,總要和他見一麵。
——
吳辰走到附近菜市場的巷子外,找了一圈都沒有容安的身影。
打電話也沒有人接。
他皺著眉又找了好幾圈:“奇怪,明明說好再這裏見麵,人怎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