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竟然又是一腳衝著許然的胸口踹了過去!
哐當——
許然被這一腳踹出去足足一米,身體猝然撞到了沙發一角,接著眼皮一重,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蔣遠城煩躁地拽了拽衣領口。
眼角餘光不經意瞥到地上散落著他外套的紐扣,那都是被許然牽扯下來的,小腹處竄起的火焰將要將他灼裂,幽深的黑眸一凜,他不止沒有這麼出去,反而直接去了樓上的主臥。
他不能這麼回家,也不能讓容安看到他一身的痕跡。
他要洗掉。
在浴室裏,冷水一波波往身上澆灌。
蔣遠城在與那些藥性作鬥爭。
他的確沒有想到,羅敏竟然會以自己受傷為借口,把他騙到這裏。
不對。
如果是羅敏的主意,她不可能就這麼簡單地放過這個機會,一定還有後手!
蔣遠城足足衝了兩個小時的澡,體內的燥熱一控製下來,他立刻下了樓,在客廳裏翻箱倒櫃尋找著什麼東西。
最終,他在客廳的幾個花盆裏,電視機旁邊找到了幾個針孔攝像頭!
——
時間如沙漏裏的沙,悄無聲息地流逝。
許然別墅樓下不遠處,有一輛普通的轎車停在路邊。
五點多,容安終於撐不住了。
她倒在方向盤上眯了一會會,等到在醒來的時候,看向樓上那亮得幾乎刺眼的燈光,一整夜幾乎都沒暗過,她扯了扯嘴角,默默地又驅車離開。
蔣遠城離開許然別墅的時候,許然還倒在地上沒醒。
不過呼吸均勻,隻是昏過去了。
他掃了一眼便快步離開。
別墅的門衛見到他出來,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幾眼。
想說昨晚他進來之後不久,貌似有輛車跟過來了,但那輛車又似乎是無意開到這邊來的,車主在早上五點多又開走了。
如果是找人,應該昨晚就下車了吧?
蔣遠城想著在容安醒過來之前回去,也沒注意到門衛的臉色奇怪,索性取車離開。
——
蔣遠城是大概七點左右回來的,他身上的衣服已經重新換過了。
他沒想到會遇到容安,她像是剛醒。
但他沒有心虛,而是神態自若地將鑰匙擱在鞋架旁的台子上,手裏還提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塑料袋,隨口問:“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
“我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床邊沒有你,就沒了睡意。”
蔣遠城揚了揚手中的袋子:“我去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那一家早餐店的早餐,怎麼,沒有我在身邊,你睡不著麼?”
他身上還有著一股奇怪的花香,或者說……沐浴露的香氣?
味道很淡。
大概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可是容安一下子就聞出來了,這不是家裏沐浴露的氣味。
她笑著將早餐接過:“路上遇到什麼人了麼?”
“人?”蔣遠城搖搖頭:“也就幾個路人吧,我沒注意。”
“哦。”
容安不再多說,打開袋子,一股撲鼻的香氣迎麵而來,她聳聳鼻尖,拿起一個賣相極好的小籠包一口吞了一個,又撚起一個送到蔣遠城嘴邊:“你也吃一個?”
蔣遠城咬了一口,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接著低頭就去吻容安。
容安慌忙扭頭想躲開。
蔣遠城卻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逼得她動彈不得,最後,他嘴裏那糊糊的小籠包竟然大半都進了容安的嘴,她有些惱怒,抹了抹嘴瞪他:“蔣遠城,你髒不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