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澤軒正在給程晚母子說笑話,遠遠笑得最歡快,程晚正忙著給遠遠擦嘴巴。
“程小姐,好久不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程晚的動作一僵,抬頭對上近在眼前的男人不滿嫉妒的目光。
他今天倒是穿得十分英俊,暗紫色的西裝筆挺而優雅,顯得他整個人貴氣十足。
而他的身旁正站著一位美麗佳人,他的手緊緊地攬著那位佳人,顯得十分親密。
“這位先生,恐怕我們並不認識你吧?”明澤軒見程晚隱約有些不自然的臉色,站出來擋在餘琿和程晚中間。
餘琿早就因為明澤軒對於程晚的親密而妒火中燒,眼神淩厲地看著明澤軒,語氣譏諷,“你不認識,但是她可認識我呢,你說是不是啊?程小姐?在明珠酒店的那一晚,我們過得都很愉快。”
他特地加重“那一晚”的語氣,話一說出口,明澤軒和程晚的臉色都變了。
程晚的身體不禁氣得有些顫抖,她這次回國,從來都沒有想過還要再和他有什麼糾纏,就算她曾經再愛他,她也已經發誓不讓自己再去想他。
可是如今,她的身份已經是程晚的雙胞胎妹妹程小宛,他卻似乎已經認出了她,莫名其妙地在她微醺的狀態下和她做了荒唐事,頻頻出現在她的生活中,讓她平靜的生活變得不再平靜,現在還要摟著另一個女人在她麵前耀武揚威,他究竟還是不肯放過她嗎?
“好人叔叔!原是你啊!”遠遠認出了餘琿,興奮地說,“這個叔叔好厲害的,上次還幫遠遠和媽咪修車車。”
“遠遠,幾天不見,好像又長高了呢。”餘琿低下頭一臉親和地和遠遠互動。
程晚將遠遠抱離餘琿,抬頭冷眼看著他,“餘先生,我覺得我並不是和你很熟,當年我的雙胞胎姐姐程晚在程家受了多少委屈,你自己心裏清楚,我的姐姐已經被你的情人徐依依害死了,好在惡人有惡報,徐依依進了監獄,得了苦果。而你,我姐姐怕是不會原諒你,我也不會原諒你的。你不用來和我套近乎。你身邊的這位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嗎?你們很般配,祝福你們。”
“小晚,我們換個地方吃飯吧。”明澤軒從椅子上拿起大衣,抱過遠遠,對程晚提議。
“好。”程晚想也不想地答應,她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
餘琿沒有阻攔他們,他自程晚說出那句話之後,就心痛萬分。
是啊,從前的他是個混蛋,他傷害了程晚。
如今,一切都是他的報應……
可是他現在,想要挽回!他一定要挽回她,他要用他的餘生來補償她,對她好,讓她忘卻從前的不愉快,和他重新開始。
餘琿丟下一旁的塗蜜爾,追了出去。
“餘先生,餘先生!”被丟在餐廳裏的塗蜜爾看著那個男人追出去的背影,羞憤地跺了跺腳。
程晚正往餐廳停車場方向走,明澤軒帶著遠遠去取車了,她在這裏等待,這裏人不是很多,餘琿一個健步上去,攔住了她。
“小晚,你怎麼樣,才能原諒我?小晚!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剛才隻是看到你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我控製不住自己,我好嫉妒他,我不是故意要氣你的,我和那個女人一點關係也沒有。隻是我母親逼我來相親,我為了應付她……”餘琿抓住程晚的手臂,急切地解釋著。
“餘先生,”程晚打斷餘琿,掙脫開他抓著她手臂的手,低下頭,卻浮現起剛才那個女人緊緊地攀著他的畫麵,心一點一點地冷下去,“你和那個女人什麼關係我一點都不關心,現在請你讓開,不要擋了我的道。”
“我不讓!”他語速極快地回答,像是一個驚恐的孩子,害怕失去自己最心愛的人。
“讓開!”程晚重複道。
“不讓!”
“嘭——”地一聲,隨之而來的是程晚的尖叫,“澤軒!你幹什麼?”
明澤軒手上拿著沾著血的木棍,看著應聲倒地的餘琿,喘著粗氣。
“這一棍我是替程晚打的,你的前妻程晚,那個被你害死的程晚!”
被偷襲的餘琿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顧流血的後腦勺,輕輕笑著說,“打得好,再來,我不還手。”
他是該打,他欠小晚的,遠遠不夠這一棍子。
“你瘋了!”程晚看著那手臂粗的木棍,驚恐地想要上前阻攔。
“小晚你別攔著我,我今天就要打死這個人渣!”明澤軒舉起木棍打了第二下。
“嘭——”
木棍和骨頭接觸的聲音,讓人聽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