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家阿菡,便是天下最美的人,不接受反駁與質疑。”
“你這話要是讓天下第一美人兒聽了去,怕是眼淚要淹沒橘子洲了。”
師菡說完,喻閻淵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揉著眼角。
師菡被他笑的一臉莫名,“你笑什麼?”
後者點點頭,似是仔細的想了想,認真道:“嗯,天下第一美人兒,當年被評選出來時,年方十二,這其中花了多少銀錢運作,可想而知。”
景小王爺甚至不解風情的拆穿,然後繼續道:“所以,如今張開了,要花的銀錢估計更多,可不得掉眼淚。”
師菡嘴角一抽,雖然喻閻淵說的在理。可好歹是天下第一美人兒,在他嘴裏說出來,怎麼這麼沒水平?
師菡搖搖頭,也沒多想,便埋頭苦吃。
喻閻淵癡癡地望著師菡,低聲呢喃:“陛下讓我駐守南疆,又派你去大雍,看來是想逐個擊破了。”
師菡是個難啃的硬骨頭,喻閻淵又是個刺頭兒,兩人一人去逼要兵權,一人直接要錢,逼的本就不甚寬裕的老皇帝都伸手跟人借錢了。
可想而知,此時老皇帝心裏,該有多恨?
師菡點點頭,“無妨,不過是短短幾個月的事兒罷了。”
一聽這話,喻閻淵忽然沉默了。
師菡沒聽見後者的動靜,不禁扭頭去看。
卻見燭火中,喻閻淵眼眸低垂,滿腹心事的看著師菡,輕聲道:“阿菡,你是不是……”
“是什麼?”
師菡眨眨眼,不解。
喻閻淵深吸了口氣,臉上寫滿緊張,開口道:“你是不是,不想嫁給我?”
“什麼?”師菡皺起眉,她看著身前明媚張揚的小王爺,此時這副忐忑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緊,“怎麼會這麼想?”
喻閻淵咬咬牙,“從南疆到大雍都城,少說也要一個月的路程,我若駐守南疆,就不能與你同去了。”
“你,沒有一點點舍不得嗎?”
從前,若是換做誰跟小王爺說這種話,他必定頭一個衝出去,將人按在地上教訓,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家國兒郎。
可如今,心有牽掛,喻閻淵竟是難得的有了幾分不舍。
師菡扯起嘴角,揉了揉喻閻淵的小臉,輕聲道:“自然是不舍的。”
她鬆開手,緩緩起身,蹲在喻閻淵身前,輕聲道:“隻是我的將軍,該是沙場馳騁,而不是為了我,困於囚籠。”
“我保證,此事一了,你若鎮守邊疆,我便安一頂帳篷,隨你一同。”
“你若江湖遠,我便辭官歸田,與你同去。”
“你若逍遙鬧市,我也緊緊相隨,可好?”
這一番話出,喻閻淵哪裏還有半分脾氣?
他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認真的盯著師菡看了會兒,然後捏了捏師菡的臉頰,輕聲道:“好,這可是你說的。”
此時,師菡並不知道,日後還會有那麼多種可能。隻是,此時看著眼前人,師菡隻覺得,往後的日子,有他足矣。
喻閻淵沒坐多久,便打馬離開。
城外還有軍務等著他去處理。
人剛走,冬杏便端了熱水進來,她看著師菡,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師菡看了她一眼,道:“有話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