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宮裏頭便傳來消息,老皇帝因三皇子夜翊宸的事兒,心中悲憤,下旨處死蕭澈。
斬殺使臣,且還是敵國皇子,這種事兒,曆朝曆代都不多。
師菡早起練劍,原本應該伺候在側的春榮冬杏二人被景小王爺趕走了。
喻閻淵手裏捧著幹淨的帕子,桌子上煮著茶,他撐著下巴,一臉怡然自得的望著師菡。
眼神若是有味道,隻怕是要膩死人。
師菡被他盯的臉色通紅,幹咳了一聲,朝著他走了過去。
“你這麼盯著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臉上長金子了呢。”
她眼角含笑,額頭上的傷口雖經過包紮,卻依然醒目。
如果不是師菡特別派人傳信攔著,國公府那群人,他定要他們好看!
師菡故意下了這盤棋,她和師嫣兩姐妹鬧的越不愉快,某些人才越容易上當。
喻閻淵聲音溫柔,輕聲道:“那是他們俗氣。”
“我就不會這麼想。”
“我看著你,隻想將你藏起來。”
喻閻淵說完,微微歎了口氣。
師菡哭笑不得,搖搖頭,在喻閻淵年麵前停下腳步,正準備接過帕子,喻閻淵卻忽的一把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我來。”
說著,不等師菡回話,便小心翼翼的替師菡擦拭去額頭的汗。
“這幾日就別去國子監了?嗯?”
他見著師菡額頭上的傷,就覺得心裏一陣憋屈。
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人,回一趟國公府,就成了這副模樣!
那國公府住的,都是豺狼虎豹不成!
知道喻閻淵擔心自己,師菡正好這些日子武學堂考核結束,正好她也修整一二,於是便順從的點點頭,“好。”
得了師菡的答案,喻閻淵的一顆心這才安放下來。
他將熱茶遞給師菡,笑著捏了捏師菡的臉蛋兒,感慨道:“別人臘東時節,總能長上幾圈肉。你怎麼反倒瘦了?”
想到這兒,喻閻淵又動了換王府廚子的念頭。
師菡瞥了他一眼,便看出喻閻淵心裏頭的小算盤,當即哭笑不得道:“不必換廚子了。”
“嗯?”
喻閻淵抬眸,對上師菡的視線。
師菡歎了口氣,無奈道:“也就隻有你和祖母覺得,我清瘦了。”
實際上,師大小姐這麼多年來,臉蛋兒還是頭一遭圓潤起來呢。
不過用長公主殿下的話來說,這是福氣。
師大小姐深吸了口氣,一本正經的問道:“喻閻淵,老實說,你是不是故意混淆我,趁我不備將我喂胖?”
某王爺一聽這話,立馬打起哈哈,轉身便往門外走去,“怎麼會?”
“本王向來客觀公道!從不說謊。”
正說著話,天際憑空一聲驚雷。
某王爺的話音戛然而止,憤憤的瞪了天空一眼,這才道:“今日我還需出去一趟,晚些時候回來陪你用膳。”
“嗯。”
送走喻閻淵,師菡百百無聊賴,便準備拿了魚竿去釣魚。
景王府後花園的湖裏養了不少太湖魚,如今正是味道肥美的時候,長公主最近火氣旺盛,需要吃些清淡的食物。
師菡正好準備用太湖魚給她做些清淡可口的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