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榮早就預料到了這瘸子的下場。
她家大小姐從小到大,這種場麵見了多少次?
於是春榮垂下頭,恭敬道:“奴婢這就親自送他去大牢。”
一聽這話,瘸子臉色驟變,忙從地上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聲音都在打顫,“你別過來!”
“我,我可沒有藐視皇威!”
“你們,你們休想仗勢欺人!”
“老子,老子也不是被嚇大的!”
師大小姐笑著搖搖頭,不緊不慢的看了瘸子一眼,然後聲音一冷,“你的公道,我自會還你。”
“不過我的公道,你也賴不掉!”
她說著,一揮手,一根銀絲從袖子裏飛出,纏在瘸子身上。
她手上一用力,帶動銀絲一動,瘸子整個人像是被人狠狠的拎了起來,又狠狠的砸在地上。
一時間,瘸子一張口,“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他伸出手就想向周遭的百姓求助。
可師大小姐剛才這一手,誰敢幫忙?
師菡漫不經心的收回銀絲,然後拿出帕子擦幹淨後,將帕子扔在地上。
“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無論你受誰指使,今日你既撞了長公主的馬車,我就不能坐視不理。”
一番話,說的頗為大義。
師菡說完,這才又看向瘸子,“希望你,比畜牲懂事些。再有下次,就別怪我不客氣!”
她說完,眼神一狠,“春榮,先送醫館!再送官!”
說完這些,師菡重新上了馬車,往景王府的方向而去。
這段小插曲,自然是很快的便傳到了景小王爺的耳中。
喻閻淵笑了一聲,旁人備好馬車後,便直奔大牢。
許久不曾露麵的八皇子夜淮璞難得的露了個臉,跟在小王爺身後。
獄卒領著人直接到了關押瘸子的牢房後,轉身離開。
夜淮璞看了瘸子一眼,不由得笑著感慨,“你們兩個,眼神一個比一個毒,”
“這人乍一看,也沒什麼奇怪的,你們怎麼就確定,這是大雍的探子?”
師菡將人關在大牢後,雖然沒說什麼,可這間牢房,是師大小姐點名的,而這間牢房裏,曆來隻關押敵國探子。
喻閻淵輕哼一聲,得意道:“我家阿菡的聰慧,豈是你這等凡夫俗子能夠理解的?!”
“…………”
“喻閻淵,你說話怎麼夾槍帶棒的!”
“父皇惹了你不悅,你朝我撒什麼火?”
八皇子俊俏的臉上寫滿了無辜。
他這些日子窩在府中種花養草,都怪那蕭澈,沒事兒送什麼三生花,害的某人醋意大發,生生的派人挖空了大雍禦花園的三生花,北花南栽,要不是他嘔心瀝血,那些花兒,早就枯成雜草了。
喻閻淵撇撇嘴,“本王可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嗬嗬。”
某八皇子殿下翻了個白眼,沒理會他。
他就是想不通,師菡到底怎麼發現這人是探子的?
喻閻淵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一腳踹開牢房大門。
大門上的鐵鎖,不知耗費了多少心血,結果就被小王爺這麼輕輕鬆鬆的一腳,踹斷了。
四周獄卒麵麵相覷,難怪當初小王爺要帶領京城紈絝劫獄!
這劫獄對小王爺而言,簡直就比去茅廁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