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上麵那位不信。
喻閻淵今日給他一個不大不小的教訓,也算是敲打敲打他而已。
“挨頓揍,許是能成長些,本王也是美意。”
“你故意把他堵在那條巷子,就不怕陛下懷疑到你頭上?”衛翡之皺起眉頭,放下手中的牛筋草看向喻閻淵。
老皇帝疑心病重,且又擅長偽裝。這些年外人看起來他對景王府寬容厚待,可這座景王府主院,每年要曆經多少次刺殺?借刀殺人這一招,老皇帝玩的比誰都順手。
喻閻淵好看的睫毛輕輕一顫,半張臉映著屋內夜明珠的光,煞是好看,“本王就是要讓他們清楚明白的知道,這事兒,就是我幹的。他奈我何?”
“你……哎,”衛翡之哭笑不得,這話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無非就是仗著老皇帝現在是看不慣他又幹不掉他麼?不過,也不盡如此,“你把懷疑都吸引到你身上,是想給你安排的那個人洗清嫌疑吧?”
景小王爺笑而不語,挑挑眉,頗為淡定。
自幼跟景小王爺穿一條褲子長的衛大公子搖頭感慨,“你真是魔怔了!那人就是個馬奴之子,你犯得著為他犧牲這麼大麼?”
“那人的脾性你若是見了,想必也會跟我做同樣的選擇。況且,指不定將來還得喊他一聲姐夫,都是自家人……”
衛大公子越聽越覺得無語,說了半天,後半句話才是要緊的吧?
他沒好氣的白了喻閻淵一眼,憤憤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皺,然後轉身正要離開。
身後,喻閻淵忽的叫住他道:“衛國公府滿門清貴,且立場堅定,你不應該趟我這趟渾水。”
衛翡之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扭頭一甩袖子,指著景小王爺便怒道:“喻閻淵,你吃了本公子那麼多年的枇杷,這會兒說要撇清關係,你把本公子的枇杷吐出來!”
後者眸子裏閃過一絲笑意,挑挑眉,一本正經道:“小氣吧啦,難怪姓傅的要跑了。”
“你還說!你以為如今有師大小姐護著你,本公子就不敢對你動手是把?”
說著,衛翡之擼起袖子,做出一副要動手的架勢,可他剛擼起袖子,就看見景小王爺咂摸著嘴,“怎麼,你嫉妒我有人寵著?”
‘哢嚓’一聲,衛大公子隻覺得心裏有什麼東西碎了,酸溜溜的。喻閻淵這廝,簡直就是無恥,無賴!欺負誰沒人寵呢!
這一夜,京城裏發生了一件大事。三皇子當天夜裏遭人劫色,劫色不成,賊人惱羞成怒,對其痛下殺手,結果偶遇一壯漢出手相救。
壯漢救了人,本想離開,三皇子對那人起了招攬之心,用盡渾身解數,最後將人騙回府中。次日早朝,老皇帝一聽自家兒子在家們口遇到歹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下令將京兆府尹的烏紗帽摘了,然後嚴令刑部徹查。
刑部查來查去,還真查到幾個無賴,但是審出來的供詞——不堪入目。老皇帝險些沒氣出毛病。
早朝過後,師菡果然被叫進了宮。
禦書房外,守滿宮人,紛紛低垂著腦袋,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師菡跟著大太監不緊不慢的走到禦書房前。不等太監稟報,老皇帝便道:“師家丫頭來了吧?進來。”
師菡垂著腦袋進去,把自己盡量擺出一副恭順的姿態來。
禦書房內,老皇帝正坐在桌案後,手上在寫些什麼。
聽到動靜,老皇帝並未抬頭,隻停下手上動作,敲了敲桌麵,道:“你過來瞧瞧,這幾個人,你最看好誰?”
師菡低著頭走到桌案邊,卻見宣紙上郝然寫著幾個人的名字。武學堂子弟多在紙上,甚至還有喻閻淵的名字。
她扯起嘴角,恭敬道:“陛下,若論美貌的話,微臣看好景小王爺。若論功夫的話,微臣看好白落,若是講究態度的話,微臣覺得陳家公子尚可……”
她把宣紙上的人都誇了一遍。反正就是不給老皇帝想要的答案。
這些人,師菡選誰,都會被老皇帝忌憚上
待師菡說完,老皇帝輕笑一聲,意味深長的看向師菡,道:“你不必如此搪塞朕。朕累了,就想問問你,岷州之事後,需有一人填補高良的空缺,武學堂弟子品性優異,能力出眾,視為最佳人選,你不幫朕掌掌眼?”
一聽這話,師菡登時故作驚訝,抬起頭不解的看向老皇帝,“陛下,此事三皇子不是已經給了陛下推薦了嗎?微臣,支持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