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喻閻淵不緊不慢的從身後舉起一直指甲蓋那麼大的蜘蛛,朝著他咧開嘴一笑,緊接著,那大蜘蛛便朝著男子扔了過去。
男子又是‘嗷嗚’一嗓子,沒好氣的罵道:“你他娘的出門怎麼帶這麼多蟲子!”
而且還是個大男人,出門玩蟲子,說出去丟不丟人?
然而,景小王爺漫不經心的瞥了他一眼,笑道:“你是達子嶺的山匪?”
“不是!”
男子二話不說,否認的話脫口而出!
喻閻淵眉梢一挑,忽的笑道:“你老子當年栽在幾個蟲子上,你怎麼也是一個德行?”
男子登時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喻閻淵,“你,你怎麼知道……”
“因為當年玩蟲子的人,也是本公子。”喻閻淵眯眯眼睛,說的理直氣壯,說罷,從腰側又掏出一個竹筒,這次竹筒裏裝的是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有些人,別看生的陽春白雪模樣,可心眼黑透了。
“哼,今天落到老子手裏,顫抖吧!兄弟們,幹!”
男子一聲令下,草叢四周,瞬間無數弓箭對準了喻閻淵,仿佛要將他射成篩子一般。
然而,喻閻淵看了他一眼,“本公子跟你單挑,若我贏了,你回去通知你達子嶺的兄弟,替本公子辦件事兒。”
“嗬!好大的口氣!打就打,老子今天一定要把你揍服氣了!”
男子說著,抄起三尺長的大刀,二話不說,用了吃奶的勁兒,朝著喻閻淵砍了過來。
喻小王爺忽的抬手指了指腦袋,一本正經道:“咦,你頭上怎麼綠了?”
男人哪兒聽得這個話?
他立馬放下刀,抬手朝著自己的腦袋摸去,這一摸,便找到了那根剛才喻閻淵插的樹枝,一把將樹枝扯下來,“是這玩意兒?”
他剛一抬頭,卻發現喻閻淵的拳頭已經到了臉前,頓時,男子急忙抬手就要去擋,可誰知,喻閻淵又是一記掃腿,隻聽‘砰’的一聲,男子捂著臉維摔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
“願賭服輸。”
喻閻淵勾唇笑道,絲毫沒有半點臉紅。
“你,你使詐!”
男子臉色鐵青,惡狠狠的瞪著喻閻淵。
後者理直氣壯的瞪了回去,更加理直氣壯道:“兵不厭詐!本公子將你當正經敵人,有錯嗎?”
這麼一說,好像沒錯。
“你要老子幹什麼?我告訴你啊,作奸犯科老子不幹,殺人放火老子不幹,搶殺奪掠老子不幹,滾回達子嶺老子繼承家業也不幹……”
“廢話忒多!”到底誰是土匪啊?
喻閻淵冷哼一聲,一把抓過男子的肩膀,低聲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
與此同時,此時進城的小道兒上,一輛馬車正緩緩朝著京城駛去。
馬車通體純黑,從外麵瞧著密不透風,像是一個鐵匣子似的,車身雕著圖紋,盡管毫無裝飾,卻又遮不住那通身的低調奢華感。
駕車的是個年輕男子,一襲黑衣如墨,一張俊臉宛若玉雕出來的一般。
馬車內,忽的傳來一道溫潤的嗓音,“就在此處吧。”
‘籲’的一聲,男子停下馬車,微微側過頭,聲音毫無感情道:“公子連夜趕路,不是急著進城?”
那人低低的笑了起來,嗓音悅耳動人,“在此處,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