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2 / 3)

看到鹿伏兎砂糖眼睛發酸,腰肢塌軟,準備癱回男人懷中時,他伸出手臂固定住她的腰,手指輕撫上少女微顫的睫毛。

“很漂亮”

他啞著聲音道,“這一次說的是可信的真話。”

鹿伏兎砂糖貓眼倏地張大,“很漂亮”三個字在她腦子裏瘋狂回放。

甚爾誇她的眼睛漂亮,四舍五入就是在誇她漂亮啊!!

少女臉上瞬間蕩開清甜的笑容,一雙烏色的貓眼眨巴眨巴,像是一把小刷子撓得甚爾心尖發癢。

圈在腰上的手臂收緊,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托上小巧的下頜,低頭——

“噔噔蹬蹬!”

正在這時,清脆又急促的木魚聲突然傳來。鹿伏兎砂糖被驚得一炸毛,眼疾手快地將低頭快吻上她的甚爾推開,臉上發燒得看向聲音來源處。

隻見一個僧侶站在方丈居室外,盯著他們眼泛銳光。

社死現場。

少女尬得手腳發麻。

見這位大師似乎準備要說點什麼,鹿伏兎砂糖隻想到被指責在佛門聖地六根不淨之類,黑夜宣淫之類的。

頃刻間,她的臉色紅了又白,表情幾經變化,讓甚爾看得十分有趣。

“怕什麼。”

感受到少女渾身羞恥的顫抖,甚爾毫無羞恥心地說道,“這不還沒做嗎?”

那語氣聽起來還帶著一股子遺憾。

“……”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她總覺得甚爾的話不單單指他們接吻這事……

毫不猶豫地從男人懷裏蹦出來,在甚爾一聲不爽的“嘖”聲裏,鹿伏兎砂糖一臉尷尬地看著僧侶,吞吞吐吐地準備解釋。

僧侶卻搶先了她一步。

“兩位施主的紅線之態,小僧見所未見,真是妙哉!”

“既然你我有緣,這枚姻緣禦守便贈與小姐。”

說著,僧侶噙著笑意,態度溫和地走過來,將一枚造型特別的禦守遞在她麵前。

通體烏黑,深綠描邊,海膽狀中間寫著“安產”兩字。

“……”

這是姻緣禦守??是當她不識字嗎!

鹿伏兎砂糖嘴角一抽,但是又覺得實在可愛,還是接了下來。

“謝謝您。”

她語氣沉重地道謝。

所以,這位僧侶是覺得他們倆會在這裏做什麼有助安產的事情嗎……?

鹿伏兎砂糖覺得這個誤會真的大了去了。

“不客氣。”

見她收下,僧侶笑得越發和藹,“隻需要些許香火錢即可。”

“……”

嗯贈與?

這分明就是強賣吧!

鹿伏兎砂糖語噎地看著他。

僧侶依舊笑眯眯的。

她有些慌。

她的包還放在禪院甚一的旁邊,剛才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直接就給忘在了那裏。

猶豫了下,她隻好無奈地將手上的海膽禦守遞過去。剛要開口,後麵的甚爾一聲不吭地就丟了張卡過來。

“421399。”

甚爾隨口報了串密碼。

“非常感謝兩位對本院的恩惠。”

僧侶接住銀行卡,不客氣地笑著收起,隨即雙手合十朝兩人行了禮,轉身離開。

鹿伏兎砂糖則因為甚爾主動付錢的舉動愣在原地半天,直到一陣風吹得手上禦守輕晃,她才回過神,走到甚爾旁邊坐下,主動將禦守遞給他看,還帶著點恍惚,“是不是很可愛?”

夭壽了,甚爾居然給她付錢了。

絕對是真愛吧!

甚爾瞥了一眼,隨便點了點頭,示意她:“坐過來?”

指他懷裏。

鹿伏兎砂糖想了想,比起冰冷的地板,甚爾懷裏確實又暖又舒服,挪了挪準備換位置。

正在這時,爬滿大半牆和長廊頂的越冬藤被夜風猛地一吹,落下兩根掉在少女腿上。

鹿伏兎砂糖頓住動作,將藤蔓撿起來,刻入靈魂的編織愛好又讓她蠢蠢欲動起來。

另一邊,甚爾等得有些不耐煩,幹脆長臂一伸,就將不遠處磨蹭的少女重新抱進了懷裏。

空虛被填滿,男人狹長的眼裏閃過饜足。

鹿伏兎砂糖乖巧地靠在身後結實的胸膛上,雙手在撿來的藤蔓上不太靈巧地穿行,看起來實在笨拙。

又菜又愛玩,說的就是她這種。

甚爾垂著眼,不時瞥一下少女不僅慢還沒什麼成效的手工,挑起了眉。

“大小姐。”

他從她手上拿過編了小半的藤蔓,悠悠道:“這種粗活還是讓我來吧。”

鹿伏兎砂糖聽出了他話裏的揶揄,哼了兩聲,“難道我沒有名字嗎?”

“嗯?不喜歡這樣叫?”

甚爾毫無壓力地說出一串的稱呼任她選擇,“那寶貝兒,甜心或者老婆選一個?”

“”

鹿伏兎砂糖聽得耳根發軟,隻能結結巴巴道,“叫名字就好了。”

“那就,砂、糖。”

男人壞心眼地在少女泛起緋色的耳畔低沉吹氣。

“嗯。”

鹿伏兎砂糖雖然害羞,還是認認真真答應了他的呼喚。

甚爾頓住,狹眸細細碾過少女白皙的臉龐和認真的烏瞳,心底一動,勾唇道:“今晚不回禪院?”

聞言,鹿伏兎砂糖心跳猛地漏了幾拍,小聲問:“去哪兒?”

“去做成年人該做的事。”甚爾直白道,“去麼?”

鹿伏兎砂糖想起她的學習資料,心一橫,點了頭。

她是成年人了,這種事完全不噓。

甚爾見她答應,雙眸一暗,將手上拿著的藤蔓放到少女手中,自己則是覆上她的細白的手指,低聲說道:“我教你。”

“先拆開,骨架不穩是因為”

話語頓住,甚爾看著藤蔓枝葉下熟悉的扭曲手法,心驀得沉下,呼吸一亂。

良久,沒等來專業指導的鹿伏兎砂糖疑惑地眨了眨眼,扭頭去看甚爾,卻被他埋在頸窩裏,看不見臉。

“你怎麼會這種手法?”

男人啞著聲音,近在咫尺。

“什麼手法?”

鹿伏兎砂糖摸不著頭腦。

“和藤蔓自身的曲度反著編,沒人會這樣做。”

除了“她”之外。

甚爾薄削的唇貼著少女細膩的脖頸泛起絲絲冰涼,暗綠的眼像是即將噬人的獸。

欺騙隻一次就足夠了。

鹿伏兎砂糖對身側蟄伏的洶湧一無所知,聲音清淩淩地回答:“津輕都是這樣做的啊。”

“津輕?”

甚爾愣住,心底快速空陷的同時,繃到極致的神經也突然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