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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可她一回宅子就跑到小廚房找歡喜去了。不忘交代衛不器道:“好好轉達給衛帥,一字不可差!”
衛將離坐於書桌前,聽衛不器說著那些話。雙眸微眯,不辯喜怒。“……定不會辱沒衛老名聲……”
衛不器支支吾吾又道:“寧姑娘是這麼說的,那小子不信,她還……”
“還什麼?”
“還……以主子性命起誓……”
……好大的膽子。“人呢?”
“同歡喜在廚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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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內寧清月坐在小案邊,扒著碗裏的米飯吃著菜,好不快活。
自歡喜到了之後,他們這群“小廝”就再也不同衛將離一起吃飯了。至少在旁人麵前,他們得守規矩不是?
“慢點吃,餓壞了?”
這歡喜除了灑掃買菜外,多數時間都在廚房待著,不似個不安分的。再加上一張小臉長的太討喜了,偶然還改不掉懸淚欲泣的小毛病。
他隻要坐在小凳上眼含淚花的抬頭望著你,別提多像嗷嗷待哺的小獸了。倒惹得寧清月母愛泛濫,對他關懷倍加。
“是啊,今天那小子跑的忒快了!要不是看千夫長如此保他,而他又的確是個好材料,我才懶得管。”
“哦?不是為了將軍的好名聲?”
寧清月吃飽喝足擱了碗筷,“他衛將離的名聲關我何事?我隻不過是個賣身為奴的小廝,名聲好不好還能少了我的月錢?”
歡喜垂了眼簾,不再接話,指著鍋上的蒸籠道:“吃飽了?那還蒸了糕點,嚐嚐?”
“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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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吃撐了的寧清月實在睡不著,索性穿了衣裳起身,出了房門在院中溜達消食。
寂靜的夜,唯頭頂的月亮在傾灑著清輝。她揉著肚子一圈一圈的在院中轉悠著,說起來好像唯有兒時在家才過過這般愜意的日子。
也不知當年公主為何要討自己做侍女,剛做侍女那會兒很不習慣,畢竟自個以前是當小姐的,從未伺候過人,為此還受了不少責罰。
後來聽說父母死了,外公也去了。這個天地再也沒有她的親人時,她忽然收起來自己的性子,開始裝作木訥的活著了。
再到後來試婚,生子,飽受欺淩,直至身死。當真是沒一天愜意日子,哪像現在,雖說被衛將離囚著,可好歹吃喝不愁生死無憂不是?
呸!
寧清月拍了自己一巴掌,自己難不成是被圈養的豬嗎?怎能安於一時的幻像!自己肚子裏可是有衛將離喂下的毒藥!
正胡思亂想間,餘光瞥見房頂上有個黑影疾馳而過!
莫不是來殺衛將離的?!
她拎起衣擺踏著步子就朝衛將離房中跑去!
吱呀--!
撞開房門!
“衛帥!!有……嗯?”
看著眼前一身黑衣正欲開門的衛將離,以及他身邊的蒙麵人。寧清月慢悠悠的縮了脖子,顫著小手準備去關那房門,誰知那手剛伸出去半寸,忽然被他一把抓住!
別要殺人滅口吧?她才剛想著生死無憂呢。
這下可好,當真是無憂了,直接送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