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夏晴空去到醫院,找陸程銘開一些止疼藥。
陸程銘看著她越漸蒼白的臉色,忍不住道∶“你現在的情況止痛藥已經沒有太大作用,最好早日住院。”
夏晴空目光空洞∶“不用。”
她拿了藥,不願再多說什麼,起身離開。陸程銘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不由失神。這時,一名女護士走進來剛好和夏晴空擦身而過,疑惑問∶“那是知名鋼琴家夏晴空吧?真人也太瘦了。”陸程銘不由詫異∶“鋼琴家?”
女護士點頭∶“嗯,聽說要隱退了,周末會舉辦最後一場音樂會,但好奇怪,一直都沒有發售門票……”陸程銘聽後,不知為何總有些放心不下。
蘭軒別墅。
夏晴空回來,就看到穆辰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周身氣壓很低。
她剛關上門,就聽穆辰浩冰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是你嗎?”
夏晴空不明的看向他∶“什麼,我明明說過了,孩子出生就會給你帶,為什麼要給琳琳郵寄那種東西,為什麼要嚇到她流產!”
穆辰浩眼尾發紅,看著她目光從未有過的冰冷。
夏晴空心口像是被一塊巨石砸中,悶不可言∶“她說的?”
穆辰浩看著她平靜的神色,一把將身前桌子掀翻,上麵的東西全都摔落一地。
那個木偶也滾在了角落。“你說呢?”
夏晴空無話可說,她朝著木偶走去,將其撿起,輕輕地擦拭著上麵的灰塵,眼睛不覺幹澀。
“這樣看來,她比你以往的小三都更有手段,難怪能上位。”
說罷,她將木偶小心放置原地。
穆辰浩一時愣住,對上她無神的目光,隻覺心底煩亂。
見她回房,穆辰浩點了一根煙。
然而沒多久,女人又走了出來,將一份協議遞到他麵前。
當看到協議上離婚協議幾個字時,穆辰浩心底一簇,不小心被煙蒂燙傷。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夏晴空。
就見她麵色蒼白,一字一句說∶“我想離婚不是開玩笑,那些手段我也不屑,放過彼此吧。”
手∶“為什麼?”穆辰浩莫名心慌,一把抓住夏晴空的手∶“為什次次要離婚?你喜歡上了別人?那個醫生?”
夏晴空腦中緊繃的弦在這一刻轟然斷裂,她忽然不知自己與穆辰浩的這七年到底為了什麼?
她看著眼前這個越發陌生的男人∶“我真的得了骨癌,你要不信,我拿診療單給你看。”說著她就要去取。
可穆辰浩緊緊地攥著她的手腕不肯鬆開∶“為什麼到現在都還要撒謊?如果你再這樣下去,就別怪我不念夫妻情意!”
夏晴空動作頓住,輕輕問了句∶“這一年,你對我還有情意嗎?”
穆辰浩不由收緊了力道,他發現她的手瘦得可怕都快隻剩骨架了,以前合身的長裙現在掛在身上空蕩蕩的。
他莫名有些害怕∶
“這一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真的不客氣了。”說完,他鬆開了手狼狽離開。
在他關上門的刹那,夏晴空對著空氣道∶“我不愛你了,穆辰浩。”酒吧。
穆辰浩一杯杯的灌著酒。
一旁好友盛明忍不住勸他∶“少喝點。”
穆辰浩想著夏晴空質問自己的目光,喃喃自語∶“我不是不愛她了,可她總是那麼寡淡,我也需要新鮮感。”
他說著話,醉醺醺地看著盛明,喉嚨忽然有些發苦。
“晴空,我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