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楚嫻:“我就是覺得你不會和我搶皇上,那天晚上你說你有喜歡的人的時候,眼神變得很奇怪,好像真的在看著什麼人說似的,挺讓人感動的。所以我相信你。”她心裏清楚得很,這個皇宮裏,所有的女人都惦記皇上,連她周圍的侍女,宮女都不例外,她沒根沒底,實在不知道該相信誰,有南宮櫻在身邊,她就安心多了。
南宮櫻倒是落得個清閑,莊楚嫻什麼都不用她做,沒人的時候基本上就是兩個人平起平坐,有外人在的時候,莊楚嫻就讓南宮櫻做做侍女的樣子。
在這合樂齋呆了幾天,南宮櫻了解了莊楚嫻來太後宮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那天皇上特意叫莊楚嫻過去問話,就是為了小饅頭,後來加上南宮櫻插了一手,小饅頭見到莊楚嫻後,一整天都不找別人。
皇上特別高興,當場命莊楚嫻來喂養小饅頭,本想要下賜個住所什麼的,但曆朝都沒有這樣的先例,皇上正發愁如何安頓莊楚嫻,劉公公出了個主意,說後位空懸,此事單提出來讓四位貴妃定奪,顯得太過張揚,反而不好,不如隨口問問太後,怎麼安頓也就是太後一句話的事情。
果然,太後見小饅頭喜歡莊楚嫻也挺高興,在壽康宮指了一處偏遠的宅子,賜給這位秀女居住,小饅頭也就一起留在壽康宮了。
“太後?你見過太後了?”南宮櫻嘴上裝作驚奇,心裏已經濕潤了,她強忍著淚水,問莊楚嫻:“哈哈,你真厲害,連太後都見過了,太後她長什麼樣子的?快給我講講。”
莊楚嫻一點沒發現南宮櫻的異常,翻著眼睛使勁想:“那天呀,我特別緊張,然後就抱著那個小貓,遠遠地站在一邊,太後好像當時坐在那裏曬太陽。”
“她長得怎樣,是不是滿頭白發的老太太?”
“什麼呀,太後可年輕了!反正離得遠,我也沒看清,唉,是我沒敢抬頭看,太後她老人家就遠遠地和我說了句‘好孩子,這貓喜歡你,是你的緣分,好好照看它吧啊。’這樣子。”莊楚嫻想了想又說:“哦,太後聲音挺和藹的,比德妃強多了。”她猛地一愣,“你,哎你怎麼哭了?”
南宮櫻抹了抹眼淚,笑道:“就是覺得你太幸福了,能見到皇上,娘娘,還有太後,挺羨慕你的。”
“嗯,別的人也這麼說,說我挺有福的,她們說太後一般不太召見人,連貴妃們的請安都免了呢。”莊楚嫻如是說。
是免了,還是沒人願意請安呢?太後姑姑一向聰明擅長粉飾,從來都不會顯出任何不妥。
南宮櫻問道:“你看太後穿著什麼衣服,戴著的什麼頭飾,旁邊都站了什麼人?”
“哎,你不想聽聽我講德妃嗎,還有”
“我就是覺得太後挺神秘的,秀女苑她們一直講娘娘和皇上,以前從來沒聽過人說太後,就想從你嘴裏說兩句,以後有機會也可以吹噓一番。”
“那倒是,我以前也沒聽說過太後的事情,這次我能見到她也是沒想到。”莊楚嫻歎道,“但是那天真的離得非常遠,也記不太清楚了,反正太後的園子好大好大,旁邊貼身站著的,好像有個老嬤嬤,然後宮女什麼的都站得挺遠的,她跟我說了句話,我就磕頭謝恩,然後她就讓人送我來這邊了,再就沒見著她。”
“你看你,這麼激動,以後咱們在這裏,總能見到太後的。”
“嗯,好。”南宮櫻收回思緒,點點頭。
“剛才你說秀女苑,她們在我被皇上叫走後,說了什麼嗎?”
“當然了,她們都羨慕你,然後把你和貴妃,皇上的事情講出好多故事。”
“真的嗎,那你給我講講。”
“嗯,就是說你怎麼怎麼得到皇上的寵愛,怎麼怎麼把德妃氣的可能德妃不是裝的,她可能真的被你氣暈了。”
“噗——哈哈!讓你說的我都不怎麼怕了,這兩天一直擔心德妃隨時會要了我的命”
“她不敢動你,皇上還惦記你呢。”
“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那個,你這合樂齋裏有酒嗎?”
“有,有,我讓人上酒,你再多說一些。”
“好,有酒今晚給你說個通宵。”
南宮櫻從大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合樂齋的人都知道這位是淑女跟前的紅人,誰也不敢打擾,她磨磨蹭蹭梳洗的時候,才聽說莊楚嫻上午奉旨覲見皇上去了。
“這麼快。”南宮櫻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