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能有什麼辦法,你不過是一個”莊楚嫻自知失言,把後半截話吞回去了,可憐巴巴的望著她。
南宮櫻不稀罕和她計較,耐著性子解釋道:“我的確是一個奴婢,但是以前看過很多小話本,也聽過很多說書的講的故事,雖然咱倆一般大,但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看著莊楚嫻滿臉的狐疑,南宮櫻在心裏又翻了個白眼,管她相不相信,總不能說自己以前認識皇上,對他的脾氣略有了解吧。
“其實你現在並沒有那麼糟糕,”南宮櫻分析道:“你想呀,皇上既然翻了你的牌子,自然知道你在等他,而且這件事情已經人人皆知,德妃也知道,可後來德妃突然請他過去,不管是什麼理由,皇上肯定不高興他原本的想法被打亂,對吧?”
莊楚嫻想了想,趕緊點點頭。
“嗯,這就對了。”南宮櫻又說:“你看,皇上被德妃當著所有人的麵被請走,就好像被德妃牽著鼻子走一樣,是個男子都受不了這種女人的氣,更何況他是皇上,所以現在皇上心裏肯定不舒服。哎,你知道德妃請皇上過去的理由是什麼嗎?”
“是伺候德妃的宮女說她們娘娘突然暈過去了。”莊楚嫻現在已經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裏聽南宮櫻講話了,有問必答。
“暈過去了?”南宮櫻一臉錯愕,“真的假的?”
莊楚嫻一臉忿忿不平,“誰知道呢,反正後宮現在都傳言說德妃看我不順眼,大約是不想讓皇上見我吧。”
南宮櫻思索起來,這會兒功夫,莊淑女已經叫了宮女來給她上了茶,賜了座。
“不管怎麼樣,你現在什麼都不能表現出來,反正你的身份也比不過德妃,你隻能在品行上表現你的大度,就算這次讓德妃占了上風,你也不能吭氣,皇上心裏惦記你,自然會再來找你。”南宮櫻如參謀給將軍出主意般叮囑道。
莊楚嫻的確想回擊德妃一下,她心裏真的難受得很,可就像南宮櫻說的一樣,身份差得太多,現在就張揚,反而會惹皇上不高興,誰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呢?
南宮櫻又說道:“我猜皇上那晚並沒有留宿在德妃那裏。”
“為什麼這麼說?”
見莊楚嫻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南宮櫻輕笑起來:“你看,德妃都暈了,才把皇上請來,如果皇上來了,德妃就突然醒過來,還伺候皇上的話,皇上不發怒才怪,她但凡有點腦子,絕對不會這麼做。所以那晚,皇上應該是一個人過夜的。”
莊楚嫻的臉立刻紅了起來,她這幾天氣得吃不好睡不好,就是因為惦記這個事情,現在被南宮櫻說出心事來,真是慚愧得很,為什麼她沒有想到這個。
“你,你為什麼對我說這些?”莊楚嫻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南宮櫻坦然道:“這有什麼,誰都能想到,隻不過你當局者迷而已,可能你真的挺喜歡皇上的。”
是啊,如果換成慕望軒,她還不知道會胡思亂想出來什麼呢。
莊楚嫻點點頭,誠然道:“我確實是死心塌地想伺候好皇上的。”
死心塌地地伺候,這跟愛還是有區別的吧。
南宮櫻看了看眼前的莊淑女,還是沒有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她轉了個話題道:“你現在生活得看起來真不錯。”說著,四處張望了一下。
莊楚嫻一下子來了精神,剛想吹噓,不知想到什麼,又住了口。她起身拉過南宮櫻的手:“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啊?”南宮櫻低頭看莊楚嫻那雙握著她手的雙手,聽莊楚嫻又說道:“我可以想辦法把你要到身邊來,你看這樣行嗎?”
“你想讓我沒事幫你出出主意,想辦法跟德妃鬥?”南宮櫻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推辭道:“不是,我剛才就是蒙的,其實我也不保準事情到底是怎樣的,萬一我說的都是錯的,豈不是害了你,你還是自己想想辦法,或者聽聽你家裏人的意思,我說的話你參考參考就好。”
“不,”莊楚嫻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現在就相信你了。”
就這樣,在到壽康宮的第三天,南宮櫻又成了莊淑女的侍女。
本以為“茅房”的管事會說點什麼,畢竟她是慕望軒親自指派到這裏的,可那位公公什麼也沒有說,痛快地答應了。
南宮櫻收拾包袱搬到了合樂齋,她私下問過莊楚嫻,為什麼不介意她是怎麼來壽康宮的,莊楚嫻倒是難得實在一回,說是挺介意的,但南宮櫻不說,她也沒法知道,況且她現在水深火熱的,根本顧不上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