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了茶幾上擺著的兩隻酒杯上,手裏是他自帶的一瓶酒。
家裏沒有這樣的酒,她很肯定。
花襄蕊暗咬了一下嘴唇,踏步進屋,關上房門,目光環視屋內,並不見兒子。
“滿意呢?”花襄蕊瞪向他,冷聲問道。
“坐!”刑厲辰遞了個眼神在他身側的座位上,示意她過去坐。
“我問你滿意呢?他在什麼地方?快回答我!”看不到兒子,她的心裏就是一團亂麻。
剛才在回來的路上,她才分析了刑厲辰是他們的仇人,沒想到一回家就看到了他,最重要的是滿意
不見了。
肯定是被他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噓!”刑厲辰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再度開口時,聲音壓得很輕,“你站在那麼遠
,讓我怎麼回答你啊?”
她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但是為了兒子,她卻不得不照著他的話做。
花襄蕊快步走過去,重重地坐在他身邊,冷眸挑向他:“我現在坐下來,距離你也夠近了,你可以
說了吧?”
“不行,你的聲音還不夠小!”刑厲辰不滿地搖著頭,隨後在她怒氣發作之前,輕聲提醒了一句,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吵醒了寶貝兒子,可是你負責。”
“吵醒滿意?他他還在這個房裏?”花襄蕊聞言,驀地一怔,目光轉向四周。
“你看什麼呢?他都睡得著,我還能把他放在這裏不管嗎?當然是抱進房裏去睡了。”他的聲音依
舊不高,隻是能夠讓人聽得見,似乎是真的怕吵醒滿意。
花襄蕊看在眼裏,困惑不已,起身快步踱到花滿意的房門外,推門往裏看了一眼。
滿意果然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睡得很香甜。
但是他在搞什麼?
花襄蕊轉頭看向沙發上的某人,他已經倒好了酒,正凝視著這邊,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是不是真的刺激過度瘋了?怎麼會變得這麼反常?
小心鎖上花滿意的房門,花襄蕊踩著輕巧的步子,很快走了過去。
“刑厲辰,你到底要幹什麼?”他的存在,以及他真的抱滿意回房去睡覺,這些事情可能會發生在
他身上嗎?
她都快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在做夢了,不然怎麼會遇上這麼離奇的事情?
“不用這麼緊張,我隻是想和你喝杯酒而已,坐下!”刑厲辰聲音低低道,對於她的遲遲不配合,
隻是在眼眸中流露出了一絲不耐。
這個渾蛋到底要搞什麼?花襄蕊琢磨不透,思忖了一下,還是按照他說的坐了下去。看來現在,想
要知道他打算做什麼壞事,也隻能配合著他。
“來!嚐一口!”刑厲辰拾起一杯酒,遞給了她。
花襄蕊遲疑著,接了過來,淺嚐了一口,當做是對他的應付。
“怎麼樣?嚐出是什麼酒了嗎?”他凝視著她,嘴角噙著一抹笑。
“沒”花襄蕊聽後,低頭又嚐了一口。剛才根本沒管是什麼味道,隻把它當做一件該應付的事情
而已。
這會兒再嚐,似乎有一股熟悉的滋味順著舌尖爬了上去,蔓延在整個口腔之中。
“好像喝過,不過不記得名字了。”發覺刑厲辰還在等著她的答複,她隻好回了一句。
“這麼快就不記得了?我記得我陪你喝過不止一次了。”刑厲辰麵上染著不悅。
“那是你記得,又不是我記得。”花襄蕊撇了嘴,繃著臉道。答他一句已經是在給他麵子了,還非
得要她說出喝的是什麼酒來,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你”刑厲辰麵上的不悅加重,冷睨了她片刻,卻始終未發作出來。
“記得,它的名字叫做”他湊了過去,停在她的耳畔低語,“藍色深情!”
是有些耳熟!花襄蕊蹙了下眉頭,往旁邊挪了一下。說話就說話,幹嘛要靠得這麼近?噴得她一臉
的酒氣,真是討厭透了!
對於她的這個舉動,刑厲辰似乎也不在意,隻是自顧自地品嚐著酒,語調輕緩,甚至透著一絲溫柔
。
“多美妙的名字?當年在藍色酒吧,一聽到這酒的名字,他就愛上了這酒,然後愛了這麼多年,還
是無法割舍。”
藍色酒吧?隨著他的話語,記憶在花襄蕊的腦海中複蘇過來。她想起來了,原來是藍色酒吧的招牌
酒藍色深情。
當年呂情約她去那個地方見麵,結果她卻碰上了刑厲辰,當時心裏不知道暗叫了多少次倒黴。以至
於之後,都不願再想起那一夜的事情。
可沒想到,他卻因為這個原因而愛上了這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