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一怔,怎麼都是一小塊不完整的指紋?

“你說奇不奇怪?”老王歎了一口氣,“那間屋子,我臨走的時候還鎖上門了,根本沒有別人進去,你說我怎麼就找不到那枚指紋信息了?”

我很吃驚的看著老王,覺得這其中,仿佛有什麼蹊蹺的地方,可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裏有問題。

好似徐清清的案子和我辦公室裏麵有攝像頭,有一些關聯,可是現在又想不出來,到底其中有什麼關聯。

徐鑫安靜的聽著,又問了一句:“老王,你那間辦公室的鑰匙,除了你,還有誰有?”

“後勤唄!你也上著班兒,這事兒還用我告訴你啊?”老王像看這個白癡似得看著徐鑫。

“那就不叫沒人能進去了,是有人可以進去的。你詳細給我講講,你發現這枚指紋是不是沒來得及提取,局長就叫你過去一趟?”徐鑫認真的看著老王,“還有,你發現這枚指紋的時候,上麵音音的指紋,提取到了嗎?這枚指紋消失之後,音音的指紋還在嗎?你和局長談了多久?”

老王聽著徐鑫的一係列問題,嘿嘿一笑,“老徐,當初我就覺得你比我還適合當警察,你特麼怕死,就沒敢到警局報到,否則你現在,在警局也能混上局長,就算局長混不上,刑警隊隊長也十拿九穩了。”

“少放屁了,快點回答我的問題!”徐鑫這個時候一掃之前的樣子,看著十分凝重認真。

老王歎了一口氣,“我當了警察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公民審問,好吧,我仔細和你說這是專業問題,首先指紋提取之後,在原器具上就不再顯示指紋了,或者並不那麼明顯清晰了。”

老王說,他在提取指紋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因為匕首刀把上麵的指紋很整齊,一般的器具上麵提取到的指紋亂七八糟,有很多重疊,而這個刀把上麵的指紋,就很完整整齊,一看就讓他想到,這把刀要麼是新的,要麼就是有人故意把這麼明顯的指紋留在上麵。

老王看到完整的指紋,便都提取下來了,最後,無意間,在刀把的邊沿提又發現了一個不完整的指紋,本來他也沒當回事,但想著也要提取下來,和完整的指紋對比,看看是不是出自一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局長便叫人通知他過去一趟,有事情要問。

老王便把門鎖住,想著等回來再提取,結果他回來的時候,那枚指紋就憑空消失了,就好似沒出現過一樣。

“局長找你談什麼了?”徐鑫問老王。

“就是問局裏是不是需要新進一些設備,具體有沒有哪個設備需要更換或者維修!”老王看著徐鑫,“老徐,你該不會連我們局長都懷疑吧?”

“我一直覺得那案子上麵有人施壓,你以為局長就沒有嫌疑了?”徐鑫哼了一聲。

“你現在可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老王笑著看徐鑫,“雖然身為男人我很認同你,但這個事兒,最好還是別再向前趕了,既然現在他們不可能提取到新的證據,妹子也不可能再入獄,就算了吧?”

老王說這句話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著徐鑫。

徐鑫仿佛還想說什麼,但就在這個時候,老王的家門被打開,一個長相很白淨的女人走進來,看著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普通但很幹淨的樣子。

“嫂子回來了?”徐鑫站起身來,笑的像花兒都開了。

這個女人,就是老王的妻子吧?

“徐鑫?”那女人看著徐鑫,然後又看了看我,忽然說,“你就是為了她,才和董茹離婚的吧?”

“董茹和你說的?”徐鑫那燦爛的笑容頓時就收住了,摟住我的肩膀,道:“我們先走了,有時間再聚。”

“徐鑫,不是我說你,你和董茹都結婚多少年了?你居然為了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就和她離婚?昨天董茹還去我們醫院看病,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非常不好!你還有沒有一點道德心?”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著的人是我。

我忽然就覺得,仿佛我是個第三者?

“董茹那女人,撒謊都不會打草稿!她會因為我抑鬱到生病?”徐鑫冷著臉帶著從老王的家門兒出去。

結果,老王的妻子在徐鑫的背後冷聲說:“你居然因為一個罪犯和董茹那麼好的女人離婚!!!你們這種偷歡,早晚有一天會後悔的!”

“嫂子,你什麼意思?”徐鑫頓時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