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我氣的大叫起來,“你會遊泳,我又不會遊泳,我會死的!”
“嗬嗬”那個惡魔冷笑著,嘲諷的看著我:“殺人犯也怕死啊?”
他的眼睛深深的看著我,一刹那間,我似乎真的從他的眼裏看到了殺意。
孩子,是他心頭最深的一根刺。
“死到臨頭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靳霆冷笑著問。
說完,他便站起身來,在小劃艇上站著,眼睛看著岸邊說,“我能遊回去,你就在這裏等死。”
“我沒什麼好說的。”我絕望的看著遠處。
他真的要把我丟在這裏嗎?
“恨我嗎?”靳霆看我。
“不恨,”我輕聲說,真的不恨。
靳霆能遊回去,我會死在這裏。
“嗬嗬,”靳霆忽然就笑了,低頭看我,眼底裏帶著冷意,“時音音,你就沒有一次相信過我,你這女人,要了真的沒什麼用!”
說完,他又坐下身,打開小劃艇的船板蓋子,從裏邊拿出一對船槳。
我驚訝的問:“怎麼還有一對船槳?”
“廢話,這種小劃艇裏邊能沒有備用船槳嗎?”靳霆冷哼了一聲。
“那要是沒有呢?”我怒瞪了靳霆一眼。
“沒有,我就用胳膊劃回去!”靳霆像看白癡似得看著我:“才這麼點距離,你能嚇成這樣,也是挺有意思的。”
“這麼說,你沒有想把我丟在海裏,是嗎?”我忽然有點高興,莫名其妙的。
“就你這種女人,你的心都是毒的,把你丟在海裏,我怕毒死魚。”靳霆冷聲說完,繼續劃船。
我現在吃一塹長一智,我總結歸納出來,千萬別和他迎頭對著幹,那樣我肯定會吃虧,我要走迂回路線,曲線救國,所以我笑著說:“霆哥,您不要這麼說嘛,我聽了好難過的。”
“哼!”靳霆聽了我的話,果然是很受用,也沒再說我什麼難聽的話。
大約五六分鍾之後,靳霆劃著船,帶著我穿過大霧,終於回到了岸上。
他雙手插進褲兜裏,獨自向街上走,我屁顛屁顛的跟著他,“霆哥,咱們吃夜宵好不好?”
“不好!”他連頭都沒回,但是語氣沒有那麼不好了。
我追著他,繞到他前麵,抱住他,仰著頭說:“為什麼啊?”
“對身體不好!”
這時候路燈開了,靳霆高高大大的身體擋著路燈昏黃的光,漂亮精致的容顏映在我的眼裏,他的聲音淡淡的,那般的悅耳好聽。
“那喝點東西行不行?”我有點失落似得。
“可以。”他繞過我,繼續朝著家的方向走。
傍晚街上的人很少,我追著靳霆,在他身旁碎碎念念的,說著今天我都有什麼見聞,今天,原飲料廠的廠長——孫有才,到景輝找我認慫,要我再給他一次機會,我覺得蠻好笑的,因為他哭的抽抽泣泣的,完全沒有那天在飲料廠給我下馬威時候的樣子了!我覺得我贏了一道。
這氣氛感覺,就像我們還在上高中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就總是和靳霆說我每天的見聞,恍惚間,我把我們倆之間這幾年的傷害都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