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扔下了一個實錘,在座的所有人都轉頭看向我,並且一個個的表情就像看好戲似得。
“我”我那天跟喬宇辰根本就什麼事都沒有,一整晚都是整理文件,可現在不管我怎麼說,他們是不可能相信我的。
其實也不是他們不信,是他們不願意相信我,因為相信我,這件事就沒什麼意思了。
這些年來,靳家明爭暗鬥,競爭到最後,隻剩下靳霆和靳雲飛兩個人是最後的競爭對手,其他人也很想看這場好戲。
屋子裏安靜極了,片刻靳霆抿了一口白水,麵無表情淡淡的說:“這件事我是知道的,現在靳氏集團和澳洲的富海國際有一個合作項目,喬宇辰也是我和時音音的同學,並且他是富海國際那邊的業務代表,那晚時音音在酒店和喬宇辰談業務。”
頓了頓,他又說了一句:“當時我也在場。”
靳霆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興趣寡然了,既然靳霆辟謠,那麼誰再說下去也是自討無趣。
隻不過,劉芸又說了一句:“唉,為了點錢,自我安慰吧!”
還沒等我說話懟劉芸,一直沒說話的婆婆忽然問了一句:“時音音,你去靳氏上班了?”
我的天,我和喬宇辰‘偷情’她能知道,我去靳氏集團上班都一個多禮拜了,她居然不知道!
“是我要她去的,在家裏閑著也無事,還不如去靳氏幫我。”靳霆瞧了一眼他媽,淡淡的說道。
婆婆今天脾氣很不順,臉色一直很難看,但席間不停的給徐清清夾菜,徐清清像一隻乖巧的小貓,深受婆婆的喜愛。
而我這邊,靳霆夾了一塊魚肉給我,特意幫我把刺挑出去,那樣子,瞧著真像個好丈夫。
靳家的宴席總是散席的很晚,因為爺爺比較喜歡熱鬧,就算他看得出來所有人都是表麵功夫,但他也希望家人多聚聚。
但今天靳霆沒吃幾口東西,便起身去外麵院子裏,靜靜的看著花園裏的格桑花。
靳霆不在席間,我也座不下去,而且我的胃裏特別難受,根本就不想吃東西,索性便去找靳霆。
想來也是好笑,我隻有在靳家的時候,才總是跟在靳霆的身後,原因不是因為其它,而是因為我不喜歡靳家所有人,說不定他們什麼時候什麼場合,就話裏有話的給我挖個坑,和他們說話,就一定要當心留意。
這時我走到靳霆身邊,和他一起看著花園裏的玫瑰花,夜晚裏,靳家的院子燈火通明,那些花兒綻放著,被燈光映照的格外漂亮。
我和靳霆都沒說話,過了很久,靳霆才說:“時音音,你是不是也覺得累?”
“嗯。”我在靳家就從未輕鬆過,隻不過,我以為靳霆不知道呢。
那種累是心累,但想來,也沒什麼好不痛快的,女孩子長大了結婚了,就要去婆家住,那裏,肯定不會像自己的家裏那般溫暖。
“時音音,如果我放棄和靳雲飛爭取董事長的職位,我帶著你離開這,你願意嗎?”靳霆轉過頭,靜靜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