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武功不賴的大男人和可愛一詞?光是想想上官鴻就覺得怪異得不行。
崔氏精致的麵龐出現在李崢澄澈的瞳孔裏,冰冷無情的話語一字一字吐出:“你死,無妨,我大可找個與你同歲的人來代替,我的好兒子不要威脅娘親,否則……”
瞳孔驟縮,李崢彷佛被人丟進冰窟,整張臉沒了血色,“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是我……”
話還沒說完,崔氏一個巴掌就向他扇來,突然一個人衝了過來,擋在李崢麵前。
巴掌的聲音瞬間響厲,崔氏看了一眼麵前的人,惱怒的麵孔上多了一絲驚訝:“李言?”
李言張開雙臂護著李崢,一雙眼望向崔氏,臉上突起的五根紅指印異常明顯,卻絲毫沒有怨言:“夫人,二少爺隻是個孩子,有話好好說吧。”
崔氏冷笑一聲,看向李言的眼神頓生殺意:“不過看在你是一條有利用價值的狗,也敢攔我?”
李言頓了頓,恭順道:“奴是狗,是畜生,但二少爺是您的親生兒子啊,再有雲城的人誰不認識二公子,夫人莫要為了一時之氣鑄成大錯呀。”
張媽媽一聽,也湊了上前替李崢求情:“夫人,李言說的不錯,少爺始終是您的孩子,有什麼話好好說吧。”
張媽媽一開口,崔氏的氣性也消了大半,李崢再淘氣,也始終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李言善會看臉色,知道崔氏不會再動怒,也放心了。
待崔氏離開,身後的李崢卻一把推開擋在麵前的李言,“你不要臉,你既然背叛大哥成了惡毒女人的走狗,就再也不是我的言哥哥了,滾開!”
散落在地的木屑嵌入掌心,李言眼中噙淚,卻一言不發。
李苑看了一眼越吟口中單薄的被褥,十分懷疑是否方才提點越吟的話過重了,導致她用詞如此謹慎,這被褥哪裏是有些單薄,明明是十分單薄啊!
況且主臥都這樣,越吟屋子裏的情況更不知道差到哪裏去了。
雖然是寄人籬下要謹小慎微,但沒法子,也隻好麻煩主人。
李苑道:“越吟,去找顧公子,問他要兩床稍微暖和的被褥。”
“是”越吟脆生生的應道。
整間屋子靜了下來,李苑抵手靠在桌上支著頭開始考慮之後的事。
過了一會兒
越吟回來,兩手空空,李苑便知她沒拿到被子。
“顧公子說沒有麼?”李苑有些難以置信,雖說顧辭身份尷尬,可她卻不信竟是連一床被褥都拿不出來,朝廷竟如此苛待顧辭?
越吟搖了搖頭:“奴沒有見著顧公子,隻見到了那討人嫌的小廝,他說沒有,還說……”
越吟越說越可憐,李苑生怕她受了什麼委屈,忙追問她:“他還說什麼?”
突然,他雙膝跪地。
少年惶恐,“泉叔,你這是做什麼!”
“少爺,侯爺死了,您要是再等下去,承業侯府,真的要完了啊!老奴求您,別耽擱了,快走啊!”說著,李泉就要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