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自出了雍城就見你一直魂不守舍的?”
一路上秦言就不說話,雖然平素他話也不多,可處了這麼久,上官鴻還是看得出來他現在很不開心。
秦樂看了他一眼,嘴唇一張一合,想說什麼卻終究是欲言又止的,這番模樣看在上官鴻眼裏可是著急,緊追不舍的問道:“快說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
鄒得山知道秦樂再憂心什麼,便說道:“小言他是在擔心方姑娘。”
這麼一說,眾人便明白了。
提起方昭玉,大家囫圇一想也該知道她後半輩子必然不算好過,雖然剛才大家提出願意收留她,可她卻委婉拒絕了,如此便也隻能由著她了。
上官鴻見秦樂擔心的不得了,隻道:“既然你這麼擔心方昭玉,管她願不願意,索性我們一麻繩捆了她帶回衛所就好了吧。”
這話說的蠻橫,秦樂聽了咧嘴一笑,噗嗤一聲道:“你當我們是拐子啊,一麻繩捆了別人,罷了她既然拒絕了我們的好意,左右這是她的人生,她想如何便隨她吧。”
杜莘月從後頭擠進了兩人的位置,手自然的搭在秦樂的肩上,嫣然一笑道:“就是這個理兒啊,所以小言你就別唉聲歎氣了,多笑笑,你笑起來才好看呢。”
杜莘月一身月白底海棠紋長裙,襯著潔白如玉的肌膚更顯瑩潤,眾人看得都快癡了。
看著她搭在秦樂的肩上的手臂,上官鴻好看的眉頭緊皺起來,大手一揮就將杜莘月的手臂從秦樂的肩上揮了下來。
杜莘月錯愕之際,上官鴻又道:“你個女孩子家家的,懂不懂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還誇人好看,你害不害臊的?”
“你……你!”杜莘月又急又氣,卻又不能將秦樂是女子的身份說出,一下子語塞辯不出個所以然,隻好認輸。
這廂所在皆是男子,除上官鴻這樣“不沾美色”之外的,少不得就有憐香惜玉的人。
趙虞,楚方君二人最見不得美人受委屈,忙一左一右做起了杜莘月的護花使者。
趙虞道:“杜姑娘別氣,上官鴻就是不會說話,你可別被他氣壞了好心情呢。”
楚方君擠開趙虞,一臉嬉笑道:“就是啊,莘月姑娘,阿鴻他眼瞎,嘴巴壞,心氣兒小,你可別理他,他就是占有欲太強了,容不得別人和他的朋友交好呢。”
“那你哩,不也是他朋友嗎?怎麼不見別人和你說話時,他這麼咄咄逼人呀。”杜莘月噘著嘴疑惑道,一雙大眼眨巴眨巴顯得水靈可愛。
楚方君突然一想,莘月姑娘說的很是有些道理啊。
不我順著雪白的水袖看去,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子。
傾國傾城這個詞用在她身上,恰如其分。
酒灑了,皇帝的疑心不減。
我下場偷偷去宮室換衣服時,一個女子攔在了我的麵前。
我一眼認出了她,畢竟如此美貌,才見過怎麼忘記。
她對我說:“明頤感念但將軍乃忠義之士,然帝心不可揣測。十萬兵權若是交出,定能換取將軍一命。”
這是她對我說過的為數不多的幾句話,我也就記了一輩子。
為了活命,我自然交出了兵權,宴席上皇帝對我忌憚的眼神逐漸消失,我明白他暫時不會動我。
而這個女子,我派人查問才知她是江寧第一才女——顧明頤
顧尚書的嫡長女
如此佳人怎能不動心,本想讓父親為我下聘。
但次日,我就被皇帝調往河西。
河西戰亂持續了五個月,我前腳交了兵權,後腳皇帝才肯放我去平亂。
這是顧明頤隻有十四歲,我想她也不會那麼早定親,這樣的女子當配自己這樣不世出的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