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一頭霧水,梁詩穎拍了拍手說:“忘了你不是人類,那就是烤腸機!大冬天的誰能拒絕一根烤的滋滋冒油脆生生熱乎乎冒香氣的烤腸呢?”梁詩穎笑嘻嘻的說。

她上學的時候最愛吃的就是學校門口的烤腸,可惜小時候家裏管的嚴,統共沒吃過幾次,上大學的時候因為這點執念,做的畢業設計別人都是什麼小錘子小斧頭的,她的畢設是全自動烤腸機,後來因為公司的事忙的不可開交,這點小愛好早丟到爪哇國了,沒想到時過境遷,竟然要靠這種老本行混口飯吃。

梁詩穎打開門,拿著洗漱用品想去去洗漱,剛打開門就看見院裏幾個人湊在一起嚼著舌頭,還時不時往梁詩穎那邊看一眼,又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見梁詩穎開了門,一齊住了嘴,一看就知道不是在說她什麼好話,不過都是群過客,梁詩穎也懶得理會他們的蠅營狗苟。

她在公共水池正接著水呢,剛接一半,隔壁小吳媳婦伸手就把水龍頭給關了。

見梁詩穎看過來她嬉笑著說:“這幾天水用的太多了,水費都超標了,少用點水吧。”

梁詩穎沒有理她,伸手又打開水龍頭,小吳媳婦哪受過這種待遇,她是房東的二兒媳婦,嫁過來以後房東就放權給了她,這大雜院的大事小情她都是一把手,又好麵子,喜歡被人高高的捧起來,有那不願意捧她臭腳的,她就明裏暗裏使壞把人家整走。

院裏有的人家是惹不起躲得起,也有那些愛鑽營的,願意和她湊一塊,捧著她,托著她,大雜院就是一個隱秘而封閉的小世界,小吳媳婦被這些捧著她的人慣的脾氣那叫一個大。

她本來就看梁詩穎不甚順眼,因為梁詩穎租的那間房是她刻意空出來準備留給娘家侄子的,可惜還沒來得及張口,老太太就又招上了租客。

她也知道婆婆一向見錢眼開,在有租客的情況下是斷然不舍的把租客清走讓自己侄子白住的,她惹不起婆婆,偏偏就記恨上了梁詩穎。

三番五次的找梁詩穎麻煩,一會暗搓搓的阻止梁詩穎用公共廚房,一會抱怨梁詩穎回來太晚想設個門禁的,可惜因為梁詩穎不做飯,院裏有上夜班的人家統統打了個空。

再加上梁詩穎成天早出晚歸的,她逮不到梁詩穎,隻得暗搓搓說梁詩穎壞話,又拉著院裏的人孤立梁詩穎,院裏沒一個敢正常和梁詩穎來往的,再加上那些傳言,擱一般的小姑娘這會都該哭的不行隻想回家了,可惜無論她怎麼做,梁詩穎就愣跟看不到似的,她哪知道梁詩穎在的時代根本不用處什麼街坊,就是同棟樓的鄰居住十年八載的,互相不知道姓什麼叫什麼都很正常。別說她這種住在私密性極強的半山別墅裏的人了,離她最近的鄰居都隔著五六百米,她連人家長啥樣都不知道。

這些所謂的孤立壓根對她沒半毛錢作用,那些閑話就更是如此了,作為巨象的控股人,除了正經的財經媒體那些花邊小報還能少的了她的新聞?說她夜禦數男,巨象總部凡是平頭正臉的男的全是她後宮的新聞都有,相比之下小吳媳婦的小腦瓜想出來的那點破事還是少點想象力。

梁詩穎這邊絲毫不受影響,小吳媳婦坐不住了,早起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就為等梁詩穎給她找點不自在,可是她拿自己當空氣似的,自己都說了讓她少用點水了,結果她非但不聽,反而還變本加厲了。是的,在小吳媳婦眼裏梁詩穎再次打開水龍頭是向她挑釁。

她劈手就要奪梁詩穎的漱口杯,梁詩穎翻了個白眼,側身避過,刷完牙拿起水杯正要漱口,小吳媳婦伸手去頂梁詩穎的杯底,這要是讓她頂實了,那水非撒梁詩穎一身不可。梁詩穎和市場五金店老板約好了今天去他的廠子裏去定做她要的加熱管,今天還有好些事呢,本來不想搭理小吳媳婦。

誰知道不理她,她還來勁了,梁詩穎反手就是一潑,把水潑了小吳媳婦一身。

盡管是初冬,這一汪水下去,也把小吳媳婦給澆了個透心涼。

她倆開始對峙時就有人圍觀,這會見水潑了小吳媳婦一身,見一向趾高氣昂的小吳媳婦現在這個狼狽相,院子裏的人沒有一個不解氣的。

哪怕是小吳媳婦的忠實走狗都忍不住在心裏叫了一聲好。

小吳媳婦哪裏丟過這麼大的人,腦子一熱,衝上去就要打人。

小吳媳婦家裏條件好,平時也好吃懶做,攢下了一身的肥膘,屬於重量級選手,反觀這邊的梁詩穎,剛吃飽沒幾天,盡管已經在盡力養身體了,可惜還是顯得弱柳迎風。結果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