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趕到的時候,幾個人正打的不可開交,陳大河被梁振國和沈銀巧摁在地上爆錘,鼻子都被打歪了,整個人有出氣沒進氣的,看上去快出人命了,幾位民警趕忙上前拉架,先摁住梁振國給他帶上了手銬。
還沒碰到沈銀巧,她就開始撒潑:“警察同誌,你可要為我做主呀,我好心好意請陳大河上家裏吃飯,但是陳大河太欺負人了,我們不就是知道了他殺人想威脅他要點錢嗎?誰知道他竟然想殺我們,你看看他把我打的呀。”
她的臉上鼻青臉腫,確實是很可憐,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實在是讓人可憐不起來,再加上一旁生死不知的陳大河,警察沒吃她這套,冷著臉給他上了手銬。
打了120,給幾個人送上醫院,包紮了一番,這才回到警察局。
陳大河傷勢最重,被留在醫院看病,為了防止他逃跑,兩個警察守在門外。
隻是輕傷的沈銀巧和梁振國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被抓起來連夜審訊,兩人哪見過這種陣仗啊,被警察連哄帶嚇的把一切都交代了,包括他們收了高昂的彩禮,逼未成年的女兒嫁人的事。本來她是可以說謊來逃避法律製裁的,奈何吐真劑的威力要到後半夜才過去,一下子把罪名給砸實了,兩人在證詞上簽完字,心都涼了。
沈銀巧期期艾艾的問辦案民警:“警察同誌,我不會要坐牢吧?”
辦案民警是個小姑娘,審訊的時候就聽了一肚子的氣,冷著臉說:“不然呢?”
沈銀巧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喃喃道:“完了。”
警察連夜派人進了村子,把豬圈用警戒線圍了起來,開挖,不知過了多久,挖出了一具白骨,當場就通知醫院的民警,開始審訊陳大河,辦案民警本來以為這種陳年舊案又沒有什麼證據,甚至都快過追訴期了,如果陳大河一口否認的話,其實是很難定罪,本來派出所的幾個民警已經做好打一場硬仗的準備了,結果審問剛起了個頭,陳大河就交代了,他隻怕把自己釘的不夠死,在審訊室裏詳細的講述了自己的作案經過。
這件事震驚了整個村子,和殺人比起來,梁家那點事簡直不值一提,劉春燕和人跑掉的事,十裏八鄉少有不知道,開始那些年陳大河沒少去劉家鬧事,把人家鬧得沒辦法,一改革就遠走他鄉去外地打工去了,誰能想到一直做了十幾年受害者的陳大河竟然是把人給殺了呢?
派出所輾轉聯係到劉家,做了鑒定,證明了死者確實是劉春燕,來的人是劉春燕的老母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一大把年紀了,哭成這樣,看的人心裏怪不落忍的。
警察安慰了她幾句,就讓她把骨灰帶走了,臨走前她也不知是從哪知道的消息,得知了報警人是梁詩穎,私下裏托人給梁詩穎送去了2000塊錢。
再加上因為提供了重大線索,派出所獎勵了梁詩穎五十塊錢,這兩個意外收獲算是把原劇情線上那段噩夢般的經曆給徹底扼殺在搖籃裏了。
梁父梁母辦的好事也在村裏傳開了,梁金寶走到那裏都被人指指點點,他一氣之下學也不上了,和一幫小混混瞎混。
梁詩穎找村長表達了想獨立落戶的想法,村長很是同情她,幫她開了綠燈,把村裏一處年久失修的房子劃在了她名下,這房子住是不能住了,但是用來落戶還是可以的。
村長去鄉裏開了證明,帶著梁詩穎去派出所辦了落戶,聽說她想去a市打工,給自己外地的親戚打了個電話,拜托他們幫忙照應著點。
臨到走時,村長不放心親自買了車票把她送到了車站,梁詩穎看著在外頭衝他揮手的村長和遠去的村莊,接受完劇情線後升起的那股怨氣終於消散了點,她閉目開始養神。
這一趟車走了有一天半的時間,中途也停過幾次,但是次數不多,越臨近a市,司機越不願意停車,一連有半天都沒有停車之後,車上的乘客忍不住了,抱怨道:“司機大哥,你停下車能怎麼樣嘛,我們廁所都沒時間上。”
司機操著口帶著a市口音的塑料普通話說:“你們沒來過不知道,這裏亂的很,咱們得趕緊通過,萬一碰上劫道的,我倒是沒的什麼,反正他們又不敢搶走公家的車,可是你們身上的錢財可就歸他們了。”
“有沒有這麼玄乎?你別是在哄我吧?”
“是的,我還能騙你不成,你看這路就是這麼長,我停車也是燒這點油,不停也是燒這點油,路又不會因為我停車就變長,我騙你們幹什麼。”
“沒想到這a市這麼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