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我想親手經營我的愛情,親手經營我們的愛情,一切從頭開始,然後慢慢的改變,然後讓我從一開始就緊緊的守護你,愛著你好嗎?

南季塵抬頭,此時此刻,他有些希望自己的身邊站著裴葉彤,然後伸出手,一如多年前的樣子,笑著點頭,說上一句,“好啊、”

可是……

一個人的外出,又那裏有人會上前跟自己說些什麼。

低下頭,或許此刻,他更加應該享受一個人的時間呢?

這一刻,是屬於生活的享受,是屬於他一個人的時間,是屬於他一個人,落寞並且自由的時間。

我不趕時間,所以可以悠閑的看著其他人來去匆匆,好像笑話這他們那麼忙碌。可當我自己來去匆匆的時候,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如此的惡性循環,永不斷線。我們都在街上看過別人冷戰。

男人無可奈何地眼望前方,女人低著頭一言不發,兩個人就這樣對峙了半小時。

或者是男人沉默不語,女人哭得雙眼通紅,不停問男人:''''為什麼?''''、''''為什麼?''''男人尷尬的站著。

或者是一男一女拉拉扯扯。男人拉著女人的衣袖說:''''走吧!''''女人甩開他的手說:''''要走你自己走。''''男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挑起街頭冷戰的,通常是女人。男人要麵子,寧願關起門來打個你死我活,女人情緒激動的時候,才理不得別人的目光。

身為路人,基於好奇心,我們看到街頭冷戰,都會忍不住停步觀戰。所謂觀戰,當然是先望兩眼,裝著不關心,然後站在附近,斜著眼睛,堅起耳朵偷聽。

冷戰中的男女,既然選擇在街頭開戰,早就不要麵子了,才不介意你盯著他。大家素昧平生,給你看到了,又有什麼關係?

這些在街頭上演的故事,我們不知道看過多少遍,隻是想不到有一天,主角竟是自己。你曾是觀戰的一名途人,今天變成冷戰的主角,想起來真是諷刺,你終於也有這一天了

南季塵忽然皺起了眉頭,為什麼會突然的耳鳴,像聽到超大聲的壞掉的音響聲,會突然失去這個世界的聲音,什麼都聽不到,就像整個世界隻有我一個人,

可是我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到。

無聲的世界,巨大的恐懼。

萬一真的有一天什麼都聽不到了,無聲的世界裏我應該怎樣的去生存呢?

公車的玻璃窗上印著一個人的影子,南季塵飛快的回過頭。

一樣穿著白色的吊帶長裙,一樣裙子上有暗色的花案,一樣是淡淡的小玫瑰花。一樣立領,一樣領口和袖口都有薄薄的淡粉色色蕾絲,一樣軟軟的蕾絲像一層輕薄的棉花糖一樣纏纏繞繞在長裙上麵。一樣收腰,一樣下端是半圓形收口,一樣穿上像個公主。一樣加上她那天生有點自然卷的中長發輕輕的有點亂,一樣看起來就像個仙女。

不,不,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已經死了,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是梓瑤。

南季塵用力的搖頭,那個影子飛快的消失在了南季塵的世界中,鬆了一口氣,看向窗外,天空早已經黑了下來,原來剛剛隻是做了一場夢,睡夢清醒之後,什麼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梓瑤,現在你一個人,是否還過得好,卻少了我的存在,是不是會責怪我?梓瑤,你放心,彤彤現在在我的身邊,我會好好的守護她,因為,她也是你曾經深深愛著的妹妹,不是嗎?

踩著破碎的光芒,裴葉彤一個人前行,也許此刻她的身邊應該有一個陪伴的人,可是那個人……

因為繁忙,所以沒有按時的出現在她的身邊。

孤獨的前行,享受著冷淡的風,看著街邊來來去去的人群,閉上眼睛,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涼爽。

地下鐵站,安全線外。

一遍一遍的數落遺留下來的回憶。整個城市蒙上一層薄薄的灰白,脫漆的廣告牌上反射出來殘缺的金色光芒刺激著雙眼,睜不開眼睛,但又好像看到了誰。脫落著牆灰的四壁,陳舊的地鐵,昏暗的燈光照射在過完的陌生行人冰冷的臉上,偶爾的陌生人會停下來看看我,似乎我與這一切是那麼的格格不入的,似乎我犯了他們的大忌,理應該拉出去砍咯。

地鐵門的玻璃上照射出的裴葉彤,讓她自己都覺的實是那樣的格格不入,一身黑,恐怕除了皮膚都是黑色的了,她憎惡一切的黑色,就像她喜歡白色一樣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