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裴葉彤忽然抬頭,在大庭廣眾之下想睡衣的事似乎有些不妥。心理作用,覺得很多的人看著我。

耳機裏傳來具有強大悲傷力量的歌聲,跟琴聲在耳廓間相互交織纏繞,鋼琴的旋律不斷單一反複,反複,似乎是要喚醒沉睡中的靈魂。

音樂停止的那一刻,裴葉彤緩緩地抬頭,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地鐵裏隻有我一個人,四周空曠,空曠得像在任何處,任何時候都會突然蹦出一隻貓來嚇你一樣,如此可怕。

是誰說的空曠可以體現出自己的。

真扯。

下來地鐵還需要坐公交車才能到達。這個地方可能很少有人來吧,公交車上還是隻有裴葉彤一個人,陳舊的公交車發出陳舊的味道,很不好聞,再加上路途上的顛簸,讓我覺得惡心,我在想,我是不是今天的第一個或這周的第一個客人或是更久。

有多久呢。很久了吧。

那一瞬間,老天爺也流淚了,就像是妖豔的曼珠沙華在瞬間全部盛開。

紅豔,妖嬈,牽引靈魂過那彼岸。

希望彼岸是幸福的彼岸,沒有憂傷,沒有煩惱,沒有哭泣,隻有幸福。

這是我現在的心情。

我竟然在大庭廣眾下哭了,哭得像白癡一樣,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哭,隻是感覺很難受,淚水自己不受控製的流下來,就像壞掉的水龍頭。

左眼跳跳有人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可是為什麼我卻感覺不到騙人,我迷戀上公車帶來的感覺,喜歡在安靜的午後,或者寂靜的夜晚,一曲曲傷感的音樂反複地聽著,一篇篇傷感的文字反複地讀著,靜靜地,把心交給這一場的憂傷,在憂傷裏沉醉,在憂傷裏思索,在憂傷裏體會另一種別樣的真實的美麗。如今,疲憊的心承受著許多生活的重荷,在歲月的河流裏不停地奔走,在風與雨的交替裏,努力向自己設定的理想目標進發,向人生所謂的高度不斷攀登

曾幾何時,總是希望自己與快樂為伍,與開心為伴。可是當憂傷襲來之時,才知道自己原本對快樂就是一種奢求,快樂總是伴著憂傷不期而至。快樂是抹不掉的,憂傷是揮不去的。

真的,有時,憂傷也是一種美麗。

開始的開始總是甜蜜的

後來就有了厭倦、習慣、背棄、寂寞、絕望和冷笑

曾經渴望與一個人長相廝守,後來,多麼慶幸自己離開了

曾幾何時,在一段短暫的時光裏,

我們以為自己深深的愛著的一個人。

後來,我們才知道

那不是愛,那隻是對自己說謊。

當他不愛你的時候,無論過去他是否愛過後來卻忘了,又或者是否是從未愛過。當你無法成為他心裏的那個人的時候,他的心便不會記得你。雖然他知道你深愛他,但他寧可選擇裝作是不知道。

裴葉彤從空蕩的地鐵走出來,夜似乎都已經很深了,街上的人已經稀稀拉拉。

該玩的去玩了,該幹嘛的都幹嘛去了,整條街道顯得有點冷清,偶爾的冷風吹過,讓街上孤單的人影顯得更加淒涼。

好在裴葉彤已經習慣這樣的一個人了,雖然會比較危險與孤單,但是卻很自由。

裴葉彤緩慢的前進著,無意間的轉頭被商店玻璃門上反射下來的自己嚇到了,雖然說已經習慣了,可是當裴葉彤看到這樣的景象還是有被嚇到,原來自己這麼的孤單可怕。

裴葉彤一邊在微風下吃著麵,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看著路邊來往的車輛,幻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擁有自己的車。這時一輛車慢慢的在裴葉彤麵前停了下來。其實,應該說是停在這家店的前麵啦。裴葉彤好奇的抬頭看。車上下來的是個穿著休閑的男子,裴葉彤覺得奇怪,開著名車穿著又是有牌子衣服的人怎麼會到這種小麵店吃麵呢。

隻見那個男子停好車直接往麵店裏麵走進去,像經常來的樣子。

男人熟悉的走到麵店,隻是當他路過裴葉彤時,腳步略微停頓了一下,眼睛裏也出現了一絲的驚嚇,但男人很快恢複鎮定,快得是乎沒出現過一樣,他鎮定的走了進去,很快提著麵離開,但是腳步明顯可以看出比來之前略顯快了些。

裴葉彤就這麼一邊吃一邊看著男人進店然後又出去,心裏突然打了個突,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可是裴葉彤仔細的看過去,原來那個人是江寒磊,是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的江寒磊。

你愈是不相信的事情,愈會發生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