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長大,十幾年的陪伴,他又長得英俊可人,說不喜歡是騙人的,但要清楚的說明喜歡到了何種程度卻又很難,可以確定的是:此時此刻,在這暴露在天眼之下的山野之地,她清晰的感到自己被踐踏、被羞辱、被損壞了。

藍天上,朵朵白雲相遇又分離,風將它們的邊緣絲絲縷縷的扯散開去,樹林裏有鳥兒或婉轉或嘰嘰喳喳的叫著,太陽變得越來越紅,傍晚已經來臨。此刻的千雲根本不關心她的想法了,他那張白皙明淨的臉兒雖然恢複了英俊的模樣,卻被高漲的荷爾蒙燃燒得通紅,有點可憐,又有點可悲。

千雲終於心滿意足的躺了下來,卸下了嫉妒與惱怒,他恢複了理智,輕柔的將她擁入懷中,陪她一起看著天上的變幻無窮的流雲,恰如詞意,纖雲弄巧,卻最終輕飄飄的隨風而逝。

末了,千雲看著泛起霞光的夕陽說:“你父母還沒有回來吧?我去你家過夜吧?”

花纖雲聽罷,如夢方醒的站起身來,白色汙穢隨即順著大腿緩緩的滑落下去,眼淚當即又淌了下來。

千雲伸手去擦抹,然後意識到一件事:沒見……紅……

他愣了一下,繼而受了委屈似的的站起身,低聲追問,“你的第一次呢?給花啟明了?為什麼不給我?!”

花纖雲後退著躲開,帶著哭腔說:“這就是第一次!走開!不要靠近我!”

憤怒的聲音讓他想起了昨天傍晚被折磨不堪的花絨絨——自己果然和父親蘇百祥是同一路貨色。再看她委屈又憤怒的模樣,記起書裏是提過這種天生沒有膜的情況,又或許是丟在了激烈運動中了。

他理虧的不再說話。

花纖雲默默的整理身上的校服,拿起書包就走。

千雲忙跟了上去,看著她滿臉淚痕,拉住她的手腕:“洗洗臉再走吧。”

花纖雲順從的洗了洗臉,清涼的井水讓她心情平靜了許多,站起身來,習慣性的輪留到千雲,習慣性的遞給他紙巾去擦。

千雲接過紙巾,用蚊子一樣小的聲音說了句:“對不起。”

花纖雲聽罷,剛剛洗過的臉又泉水似的衝刷出兩條小溪。

千雲這才感覺到有絲愧疚和心疼,上前攬住她的腰身,安慰的去親吻她的嘴唇。

這次她不再用力閉著了,而是大睜著眼睛,顫巍巍的嘴唇任由他好奇的在內內外外的探索著。

兩個人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酸酸甜甜的話梅糖之味——美好到令人沉迷,千雲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那顆怦怦亂跳的心。

漸漸的,他白皙的臉上浮上了一層暈染開的紅暈,眼睛開始迷離起來。

遠處樹林中,一群麻雀驚飛,花纖雲空洞的瞳孔再次聚焦,猛一把將沉迷中的千雲推開去,冷淡的說:“該回家了。”又說,“我爸媽今天下午就回來了。”

兩個人像來的時候一樣,手牽著手,隻是走的慢了許多。

途中遇到護林人,他遠遠的斥責道:“這山頭是私人承包下來的!你們這些小鬼從哪裏鑽進來的?”

花纖雲忙習慣性的將千雲護到身後,解釋說:“他是花夢妮的孫子,是來女媧娘娘廟裏找他奶奶的,結果沒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