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手機鬧鈴響起,花小鳥從疲憊的睡眠中醒來,她夜裏來了月經,每每經期她總是困乏的要死,卻又淺淺的睡不踏實。
鬧鈴響過,手機自動開機,接著就傳來了短信的聲音。她揉了揉眼睛,慢吞吞的坐起身,將短信內容劃拉開,是她那位幾乎忘了的赴國外工作的花纖雲發來的,一大串囑咐總結起來不過是:也該玩夠了、鬧夠了吧?趕緊回學校裏去吧。
“切”,她將手機往床頭一扔,打著哈欠就去了衛浴間——不幸,被高寶花占領了;幸運,趁機再眯一會兒吧。
當花小鳥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腦子閃現出兩個大字:糟了!
果然糟了,盡管一路狂奔,第一眼看到的是花大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怒臉,她沒有像往常那樣咆哮,而是避嫌的低聲衝她咬牙切齒:“還知道來啊!你這個月已經遲到七八次了!不相幹了?”
隨即她就看到蘇千玉正坐在狗狗區的沙發上,一身儒雅的休閑裝套在他魁梧的身上卻也不覺得違和,反而比他穿西裝看起來親和了些,他冷淡的斜睨了她一眼,那是看陌生人的眼神,仿佛不認識她。
花小鳥無暇多慮,趕緊圍起圍裙,操起工具,該清潔的清潔,該添糧的添糧,該換水的換水。
花大姐看罷,長歎一聲,“哎,生意不好做,員工也不好管。”
對於這種哭窮的事情,蘇千玉了然於心,站起身來向店外走去:“不著急,你慢慢考慮吧。兩天內給我回複就行。”
花大姐見蘇千玉要走,熱情的挽留道:“呀,你不多坐一會兒嗎?”
蘇千玉禮貌的笑了一下:“我還要忙其他的。”
花小鳥邊幹活邊用眼睛的餘光看著他離開,除了她剛進門時斜睨的那一眼,全程他都再也沒有看她。這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她一邊認為自己被耍了一邊納悶他為什麼清楚她的事?其實現在想想也簡單,以他的家世在當地查個人的底細隻是一句話的事。
“果然很帥啊。”曉潔望著蘇千玉魁梧的背影意猶未盡的說。
“這你就沒見識了吧。他哥蘇千雲,嘖嘖,比他長得精致多了。”花大姐一副見過世麵的派頭,“那可是‘蜃景第一美人’花敏兒親生的孩子。唉,紅顏薄命。”
“是啊,蘇百祥腦子是不是有病啊,守著傾城之貌的大美人媳婦還要出軌。”大張姐也惋惜道。
“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男人都是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花大姐臉上開始呈現出被男人傷過後看破紅塵的落寞感,隨即轉換了話題,“你們覺得他說的那個寵物咖啡館的事靠譜嗎?萬一有人手賤,捏惱了貓貓狗狗被抓了咬了的,還不得賠死我們?”
“你是老板,你說了算。”大張姐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你們表現好的可以去當店長的。”花大姐。
花小鳥想著反正是誰都不會是她,伸手在口袋裏捏了捏那把美工刀,覺得以後可以將它放在家裏了。也許是因為早晨一路跑得太猛,她開始覺得下腹有絞痛陣陣襲來,對於這種絞痛她並不陌生,是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