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鳥)
王小波說,人類的痛苦都是源自於無能無力。
這句話很貼切我目前的現實,對我而言是赤裸裸的無法翻身的傷害。當我痛不欲生時,我的無能在旁邊手足舞蹈的嘲笑著我,不是憐憫不是同情,它在譏笑我活得像一坨垃圾,我的痛苦就此變成了深不見底的絕望,所以我的痛苦似乎沒有理由不去死。但是,我的無能想要活下去,受著“好死不如賴活著”的鼓勵,受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叢林咒語。
痛苦拉著我向下,無能拉著我向上,所以我在天地之間迷茫了。
這種劍拔弩張、勢均力敵的時刻,稻草的出現就顯示出它比天地更強大的力量:我寫了三個月、期間修改了十幾稿、每稿少則三萬字多則六萬字的處女作,出現了第15個收藏,為此我得感謝在2018年3月21日到22日之間收藏了我的這位偉大的親。你是黑暗中的小火星,照亮我絕望的深淵,使置身於黑暗的我的痛苦產生了求生的欲望:在還不是放棄的時候。
即使它破爛不堪的黑色翅膀沒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這時的它也想從黑暗中一點點爬出來,想要接受明日朝陽的召喚,想要沐浴在陽光中再次化身為長著七彩斑斕翅膀的希望。
所以,這一刻將是耗盡它苟延殘喘的最後掙紮。我隻希望我的痛苦不要成為喪失靈魂的行屍走肉,那樣它將與無能徹底的同流合汙了。然而,新的問題又來了,我為什麼要說得“痛苦”比“無能”高潔似的?它們明明是如影隨形的一對,隻是痛苦龜縮在黑暗中試圖拒絕無能的跟隨,而無能時時刻刻都在的,隻是看得見與看不見、承認與不承認的區別罷了。
這個問題我早在初中時就想明白了,可是每次痛苦占據高位時,我總要再反芻一遍,打鐵似的讓痛苦變得紅通通的再次一遍遍的淬煉,最後它成為渣兒還是成為更加刺痛我的利刃,我不得而知,在我目前有限的認知裏:人類的痛苦往往都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