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仔細觀察,也不會看出來。

“脫鞋,上床。”唐高命令道。

長河一一照做,唐高又道:“躺好,閉上眼睛。”

長河聽話地平躺,閉上了眼睛,唐高很滿意。

伴著搖曳的燭火,坐在桌子邊,窗戶被打開了一半,可以看到外麵漆黑的夜色。

他在腦海裏一遍又一遍過濾著長河這個人,作為死士,他的忠誠毋庸置疑,也許這輩子誰都不能托付,長河卻是唯一一個。

而原身對待長河著實不算好,甚至可以說相當惡劣。

除了把他當成一個奴才,再難聽點,還是個性-奴,長河自出生到現在,何曾欠過他半分半毫?偏偏是原身不拿長河當人看,或許連個陌生人都不如,隻會百般磋磨誅心,可憐的小長河!

唐高歎了口氣,想了這麼多,困倦席卷而來。

他看看床又看看長河,立時覺得不管何時何地都不能虧待自己,於是他再次爬上了床,躺在了長河的身邊。

長河一下就睜開眼睛,“少爺。”

唐高凶巴巴道:“不許說話,閉眼睛,睡覺。”

“哦。”長河乖乖地閉上了眼睛,眼皮和睫毛都在微微顫抖著。

唐高看得忍不住彎了彎嘴角,不知怎麼覺得這家夥好可愛。

清晨,唐高從睡夢中醒來,長河仍照著昨天晚上那個平躺的姿勢,一動不動地躺著。

眼睛倒是睜開了,木訥地望著天花板,唐高忍不住笑了:“長河,你是不是傻了?”

長河沒有說話。

唐高又問:“是不是沒有我的命令,你就不敢起床?”

長河歪了歪頭,視線輕輕看了一眼唐高。

唐高笑得更開心了,“起吧。”

一聲令下,長河嗖的一下彈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到了地上。

唐高霎時驚呆了,差點兒拍手叫好。

小二聽著二人醒來的動靜,忙不迭送來熱水和帕子,兩人洗漱之後下樓。

因時間太早,客棧大堂裏還沒什麼人,店小二就隨意在桌子旁擦擦,唐高有意打聽情況,便坐在大堂點了一壺熱茶,同小二攀談著。

聊了幾句熱絡起來,唐高便問:“你們這附近有租房子的地兒嗎?”

店小二倒是很熱情,“聽客官口音,想來應是京城人士,為何還要租房子?”

“這個嘛……”唐高露出說來話長的意思。

店小二也是個人精,馬上就不問了,繼續道:“這附近說好也不算好,說亂也不算亂,房子破舊不說,租金也貴得很。若是二位客官想要長住,我倒有一個去處,可以幫你們。”

唐高很感興趣,“小哥你說說看?”

那小二道:“其實出了西城門,走小半天功夫,有個張家村,你們若是想省銀子又圖清淨,可到村裏去租農家院子。別的不說,有些初來京城做官的老爺,往往也是這般落腳的,若是客官有意,小的這裏正好有個親戚最近想搬家……”

“那敢情好啊,就看小哥什麼時候有空,替我們聯係聯係,若是覺得合適,定下租金也是可以的。”

唐高抱著試一試的心思,打算先看看再說。

小二笑道:“不妨事,舉手之勞,正好替我那親戚解決煩惱。對了,我那親戚就是在督察院當差的捕快,等午後巡街過來的時候,我同他說說。”

唐高點點頭,“那就多謝了。”

正把事聊好了,彼此說幾句客氣話。

突然從客棧後院傳來一聲尖叫,長河下意識扣緊手中的長劍,護住了唐高。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