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乘著爽朗的風漫過一大片花海演變成熱烈的火海,紅豔豔的火和金燦燦的黃雜亂成一片耀眼和決絕。隻是半空中滾滾的濃煙告訴人們發生了什麼事。
“誰,是誰?”所有傭仆、保鏢都趕來看這場熱鬧,隻是除了崇沒人敢接近著頭獅子半尺之內。那也是一把火啊,凶猛的火勢不比燃燒的花海好得到哪去。
“快......快去救火,要是我的花沒了,你們,你們都得死......”
崇看見那雙黑瞳映著火光,黝亮濃烈......“少爺,怕是救不了了。”躊躇地看口,望向那片火海,快燒到頭了。“而且.......”腹部暗自深呼吸一口氣,崇道出剛剛打聽到得事實,“而且,聽說是阿肆小姐......親自放的火。”
“劈裏啪啦......”沉默,星火四濺。
峻冷的眉放低,他先是瞇起雙目,忽爾放聲大笑。傭人們不住地顫抖,那高大魁梧的保鏢亦是冷汗直流,他們知道這個主子難伺候,搞不好是要命的。
他眉挑了挑,有什麼東西刷過兩瞳,快到崇抓不住。隻見他沉吟片刻,唇淡淡一咧,“很好,早就該消失的東西偏偏又生出來......是在等給予它們生命的人親自來終結吧。”
直了直高大的身軀,介轉身離開。
崇的精目習慣性地眯了眯,看著那英挺的背影,“真的,真的是這樣嗎?”“老爹,那件任務我接了。隻是......隻是現在還有一點事要解決,再等一段時間我就飛過去。”
“哇,還是我的寶貝善解人意,那我等你。這邊還不急,你慢慢來。”布恩歡愉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阿肆笑了笑放下電話。
沉思幾秒,她像下定決心般又拿起電話拔了號碼,“麗塔,我跟你提過的藥你放在那裏?”
“阿肆,那玩意兒不是鬧著玩的,我也隻是再白鼠身上做過實驗,你不是認真的吧?”麗塔擔憂著問。明顯阿肆的認真叫她無能為力,肆和涼著兩尊菩薩都叫人頭疼。
“告訴我,否則我會毀掉你在東京的實驗。那間破屋子價值多少個億來著了,讓我摳摳手指頭數數......”慵懶的語調透露著危險的氣息,嘴邊的笑痕加深。
“好了啦,在我房間的保險箱了,那瓶紅色的小藥丸,但阿肆你千萬別下多藥......很傷身的哪。”說著說著原來嚴肅的語氣不自覺地轉為曖昧,麗塔假咳幾聲拉回思緒,“當然密碼我就不告訴你了,開鎖對你來說是小兒科嘛。”啪,快速地放下電話。笑話,都被阿肆這小兔崽子騎到頭上了,難道還要軟弱到底,連密碼都要乖乖奉上?
收線,看看顯示屏上的日期顯示,阿肆自言自語地低喃,“快了,北川介,這個禮物你會喜歡的。”
介冷著臉端坐在大廳,日式傳統的歌姬演繹著優雅的曲藝。老人眉笑顏開地觀賞著,完全不把孫子的臭臉放在心上,倒是蒼老的手一直握住淺野緔薰冰冷的小手,他笑著安撫淺野不安的情緒。
突然他轉過臉對介開腔,“那個女人的事解決得怎麼樣了?”此話一出,他便感覺到介微滯的神情和緔薰的僵硬。
“她離開別館了。”低頭,修長的手隨意撥弄質地不凡的和服,他不喜歡穿和服厭惡地皺眉,卻被緔薰和老人捕獲眼底。
默契地對視一眼,老人又說,“那她所追究的事?”
“她留了張紙條,說暫不追究了。”對於這樣的結尾,北川介迷惑而不得門法。曾經那滿眼的恨意不可能在一把火之後就燒光了。
“那很好,不是嗎。少了那個女人的糾纏,我想你也可以少了很多麻煩。”老人開心地拍怕緔薰白嫩的手,眼底閃過探究和計算的光芒。
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介起身準備告辭。這期間他根本沒看緔薰一眼,他恨她,這一點阿肆敢保證。易容成侍者的阿肆在上菜時將他們的話聽得仔細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