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進入當地的秋,少了夏季的燥意,風顯得格外溫柔,空氣裏一直有著股化不開的淡香,一路神秘地尾隨著這一老一少。
午後陽光染透和式的紙窗,空氣裏有微塵漫舞,窗欞外的小盆栽生意盎然。四周沒有多餘的身影,靜謐謐的。應是寧馨的舒靜,卻有什麼扭曲了原味,靜得讓人不敢輕放呼吸,窒悶緊繃,而時間宛如凝在這一刻。
小臉略側微微揚睫,“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出來?”她試圖用笑意來掩蓋眼底的淡漠。
“嗬嗬,少爺現在不在家,他回幫裏處理事務。”奈良精明的眼掃過女孩。
“幹我什麼事。”緊抿的唇在幾度掀張之後吐出疏離淡然的句子。
“阿肆,如果......如果少爺他真的知道自己走錯了,你會不會嚐試著去原諒他?”
“他會嗎?”轉頭看向奈良,她豐唇撇出譏諷,“不過他會不會也無所謂了。”他們走得不快,雖然話題敏感,但是看上去他們像極了一對和睦的父女。
這幢大宅是典型的和風建築,古樸而雅致,宅院後麵有北川家的一大片地。
快走到後門時阿肆微微一愣,然後突然癱軟地跪坐在地,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奈良......奈......奈良叔叔。”她的頭好痛,身體裏的兩個自己又在折磨她了。她不想打開那扇門,可是潛意識裏又有聲音叫囂著相反的意願。
“阿肆。”奈良見狀下了一大跳,他狂奔至阿肆更前。難道,這就是介少爺說的分裂症?
看著精致的臉扭曲而痛苦,奈良橫打起阿肆,“丫頭,忍忍,你有藥嗎?”
“在房間裏,我的夥伴有將藥......留給,留給我。”之後,她便掉入一片昏暗之中。*
靡靡之音,豔豔美人。這裏是金皇,他一手打造的奢靡國度,附身於黑暗之中的銷魂窩。
“少爺,你好久沒來了。”金皇的經理殷勤地尾隨這個挺拔的男人,就算現在的他難得地穿著一身休閑而帥氣的T恤和仔褲,卻依舊帶有沉重的壓迫感。男人被北川介冷峻的眸微微一掃,便感覺額頭和鼻尖已滲出薄汗,背脊也跟著發涼。
“少爺是先巡視內場還是......”
“你下去吧,我自己看看就好了。”低沉的命令讓經理如獲大赦。
自從把離家出走的舞子帶回來後,他恨不得每天將那個頑固的小女人帶在身邊。現在他更本沒有心思去管這金皇的運營,要不是舞子說悶,想出來走走,他才不會帶那個單純的女孩來這種地方。哪怕將她安置在看不到這金迷紙醉的貴賓室也像是玷汙了她的純潔般教人惱怒。
在金皇內場隨意晃晃,正打算離開卻被一個甜美酥糯的嗓音叫住了耳朵。轉身,他便輕易地尋找到聲音的來源——秀台上帶著華麗麵具的女子。
沉思一會,他微微招收叫來了傍邊的侍者,“她是誰?什麼時候換了主秀?”記憶中,幾天之前金皇的招牌秀還是那個阿樂帶來的西班牙女郎,她妖冶的舞姿和絕美的容貌一時間俘獲了不少客人的心。
“回少爺,她叫優子,在這裏駐台表演已近快一個星期了。”
“原來那個叫莎莉娜的西班牙女郎呢?”他的視線盯著台上火辣的身段沒有挪開。讓人意外的是,這麼妖嬈的尤物卻有著細甜的嗓,沒有風塵女子的做作和嬌嗔,清甜如甘泉。
“莎莉娜傷了腿,好像很嚴重的樣子。經理正愁沒人能取代莎莉娜時優子就來應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