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打擂(2 / 2)

穿越人群,北川介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一個節節倒退,一個步步逼近,剛才驕傲的獅子卻成了獵人的獵物。行進間的兩個人都拿出了利刃。阿肆暗中咬牙,喂了毒的□□竟不能欺近對手實在的肉體,而男人的武器確是利於近身搏鬥的長軟劍。閃躲、防衛、進攻......阿肆下手狠、準、快,讓台下的滕治他們想到了之前阿肆刺傷介的那一幕,動魄驚心。

將他逼至粗壯的圍欄處,阿肆踏著木樁一個反蹭加大力道狠狠地地向男人的頸椎住,一個悶哼,男子虛弱地單腳跪地。“你......還是那麼狠......”借著微弱的氣息,說著英文的男子卻有著極度雌性化的脆嗓。

“哼。”一把揪掉她的褐發,紅豔豔的色澤暴露在無數雙差異的眼眸中。

“她......她是火鶴。”人群中不知是誰先開口,帶著難以置信的嘶啞。

“還不快走,有人敢動彌撒的火鶴......天哪,這個女人來頭不小。”男人因為自己的推測而微顫。

“可是錢......”亡命之徒總有著貪婪的心。

“錢?隻怕你有錢沒命花。”

......

“你是誰?放開火鶴。”留下的都是彌撒的人,宥丞三人圍攏,和那幾個有著狼頭圖騰的人對峙著。

“你想怎麼樣?”被硬挺的軍靴踩著,同樣是女人,火鶴卻沒有因為這樣的事實而得到阿肆的優待。

“阿涼在哪裏?”從小便諳熟穴位經絡這門深奧的學問,阿肆知道這是拿來殺人的最好武器。雖然同樣是一拳,但打在不同地方給對手帶來的麻痹和痛感是不一樣的。就像現在,她傷了火鶴的頸椎處,烙下這樣的傷,說不定就是一生的殘疾。

“她快昏了,你先放開她。”魁梧的男子青筋暴起,恨不得將踩在火鶴胸腔處的腳砍斷。

“你該慶幸,你的分量還不夠成為肆涼的獵物。”低沉的嬉笑有著不屑的嘲諷。

此話一出,那些狼崽們竟然頓時消了戾氣,他們一臉怪異地看向女子......傳說,肆涼是唯一一個叛離彌撒卻不用擔心被下追殺令的頂尖獵人。傳說,肆涼是彌撒至墨蓮之後最可怕的獵人。傳說,肆涼是個陰狠毒辣的男人......傳說,他們不信的是眼前這女子就出自彌撒那個最隱晦的傳說......

“阿涼在哪裏?”她雙手環胸看似慵懶,卻眉頭深皺,笑開刺眼的唇......

加大腳下的力道,眼中有著詭怪的情緒,像是隱忍不發......又想是其他。

“你要幹什麼?”恐慌不可抑製地從大眼中流瀉,記憶中這樣的場麵曾經在年少的時候出現過,隻不過當時是角色對調而已。

一把拉起火鶴,阿肆用盡全身力氣將她踢下擂台,狼狽而脆弱的女人稍稍抬頭,卻看見幾雙手工精湛的男士皮鞋,“阿涼在哪裏?”這回問話的是一臉陰鷲的宥丞,半蹲跪地他的眼神有著深藏的焦急。

狼崽們剛想上前,卻被一雙冷厲的水眸硬生生地止住了步子。

“不說?我也不逼你,我隻想知道一件事......”居高臨下地望著火鶴,阿肆幽幽開口,“是不是VAN的手筆?”

“你比我更清楚......他不會傷害阿涼。”咬著牙,這算是回答嗎?算是吧。

“你走吧。我不會為難你,還有,今天的一切隻當是你應得的。”讓開路。阿肆讓狼崽們上前扶起火鶴,她緊擰著眉看向那些離去的背影。

她,也隻能硬撐到這一刻了,發軟的雙腿讓她重心不穩地左右晃動,天旋地轉的景象讓她更加明確火鶴的家夥喂了毒。原來剛剛環胸的雙手隻是為了拚命地止住右胸處傷口的血......

昏迷前她聽見滕治擔憂的叫喚聲從不遠處傳來,卻跌入身後那個寬大溫暖的胸懷......她,真的很冷。她,真的很需要那怕一點點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