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看也不看男人一眼,語氣中的威嚴不容置疑。說罷,他轉身走進暗礁的大門......
因為他們都是黑道出身,所以對於暗礁這種黑暗色彩濃重的酒吧見怪不怪。隻是,還沒將這像是地下倉庫般粗陋的酒吧打量清楚,便遭到了一個體格龐大的外國男人盤問。
這三個男人都是稱霸一方的魁主,對於攔住自己去路的“巨熊”一臉漠視,似乎並不打算給與理會。
“你們是日本人?不像。”高出阿肆近三個頭的巨人在將宥丞他們打量完後,跨到阿肆麵前。他發亮的眼像虎狼一樣,直勾勾地盯住她,滿是貪婪的眼似乎要將阿肆剝得精光。這小妞縱使一身黑衣,古怪的笑有著說不出的邪門,但也無法遮蓋住她是一顆光華外露的珍珠的事實。她豐潤而且甜美,像一顆成熟鮮甜的蜜桃,正等男人的采擷!
“女人,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開個價,我帶你走。”男人說的是英語,淫邪曖昧的語氣直白而刺耳。
阿肆環視周圍,卻找不到那頭火紅的發。也不敢肯定火鶴一定在暗礁,看來隻有將這尾魚誘上鉤才可以了。
聞言,阿肆甜軟地回應著男人,“好啊,你的體格那麼棒,肯定能讓我很快活。隻是,我還要和我的老板商量一下,看看他是否肯放人家一晚誒。”
介冷眼看著這風騷入骨的戲碼,像是三年前某些片段的重播。或者說,三年前他就發現這個女人有著太多的不同麵,隻是......當時所有心思都放在舞子身上的自己漠視了這樣的她,獨獨記得她那不堪和下賤的戲份。
“你們有沒有帶現金,美元最好。”一邊同宥丞低語,一邊翻找著自己身上所有的美鈔。
“你要看幹什麼?”滕治拿出一遝不算厚的現金,她總是讓人看不懂。
“請你們看戲。”快速地抽掉介手上的錢,她像是不願與這個男人多哪怕一秒的交集。
“不多誒!”笑著哀歎,轉過身,她走向外國男人,“我老板說了,帶我走可以,但是你必須打擂贏錢。喏,這裏有幾萬美金,我老板做莊。”
男人眼中的貪婪因美女和鈔票而燃得更烈,他知道女子的所指---地下賭局中最常見的近身格鬥。隻是,在暗礁,這樣的比賽往往帶有賭命的決絕,因為他們都是身手不凡的暗殺者或亡命之徒。
“小妞,等我。我會把你玩到哭爹喊娘。”仿佛早就預見自己的勝利,男人豪邁地轉身走向位於最中央的方形格鬥場......
這是他們最鍾愛的遊戲,男人在場中央開始了出言不遜的挑釁,就像殘暴的野獸為自己尋找強勁的敵人。黑暗中明亮的光速打在擂台中央,這時宥丞他們才明白阿肆為什麼會挑上這個男人,因為他們看到了男人被劃滿傷痕的臉和手臂,還有......頸後那塊狼頭的塔圖。他,是個彌撒的暗殺者。
這個酒吧因為這樣不要命的賽事而激情狂熱,叫囂的人群在空曠的賽場圍成一堵牆。
“不去看你的愛慕者怎麼為你灑血玩命。”阿介冷漠的聲音從阿肆身後傳來,她回頭看著他冷峻的臉,平穩的眸光淡得竟然沒有此刻該有的譏諷。
“幹你屁事。”回首,她發現自己對他連笑都沒有力氣裝出來,走向吧台,她點了一杯東西。
“介沒有惡意。”宥丞和滕治來到阿肆身旁。
“和他不熟,”時不時望向擂台處,不斷有人上去挑戰,不斷有人被打得摔下台來,隻是那個大個子早沒了影蹤,其結果可想而知。
宥丞也發現了,“大個子不在了。”
“哼,一隻低等獵犬而已,不自量力。”溫柔地吐出殘忍的話語,有時候滕治會覺得其實這個女孩和介很像。
“快了,我已經聞到獵物的氣味了。”噙著詭異的笑,阿肆隨意地把玩著手中的高腳杯。
介看著這個夾雜著魔性和純美的女人,眸光因亂了的那一節拍心跳而不自覺地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