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布恩不在,否則你會害死我。”高八度的女聲直逼阿肆的耳膜,笑得沒心沒肺地討饒,乖巧地接過麗塔手中的藥丸和著白開水吞下。
“好了好了,那種症狀隻是偶爾......偶爾,我是個殺手,不是普通女人,會有什麼事?”漸漸低下去的聲音有著自嘲、苦澀以及微小的脆弱......
“阿肆,你這樣很讓我擔心,要知道人格分裂症會隨時轉化為精神分裂......你想光憑自己的精神去控製心中的另一個自己,那是很難的。”麗塔焦急看著一臉平靜的東方娃娃,她像一尊陶瓷,呆愣得讓人心疼。這樣美好的女孩......怎麼會是殺手?
“阿肆,阿肆。”麗塔輕晃阿肆的肩,終於將她從自己的世界中喚醒。
“麗塔,相信我。現在的阿肆已經不愛他了,愛北川介的人從來都是優子。”阿肆抬頭,無比認真地看著麗塔,隻是霧蒙蒙的眼渙散了焦點,讓人感覺她隻是在認真的說服自己,“優子已經死了,我親手殺了她。”恍若低喃,引發麗塔更大的擔憂。
“好,我相信你,阿肆,你不愛他了。”輕輕拍打阿肆的背,像是哄騙一個怕黑的小孩。她,一直把阿肆和阿涼當妹妹看啊。
“對了,阿涼最近還好嗎?布恩走的時候還交代我在回絕殺之前在給你們做一份機能評估,好像又要有新任務了?”麗塔的話驚醒了阿肆、
“對了,我在傍晚之前要離開。”說著,她利索地跳下床,開始換上一身利索的行頭。
看阿肆的著裝,麗塔不認同地挑眉,“阿肆,你剛剛服了藥,需要好好休息。你穿成這樣還帶家夥,你要去哪裏?”
“沒事,我先走了。”看看時間,竟然耽擱了那麼久。暗礁,想到這個名字,阿肆有些頭痛。
“等等,拿著這個。”麗塔追上阿肆,將一個硬幣大小的定位器黏在阿肆衣服的夾層裏,“如果超過三次聯係不到你,這個定位儀會幫我找到你。”
有些猶豫,但隨即笑開來,“好,雖然不會派上用場。”
*暗礁,位於寂靜陰暗的街巷內,狹窄的走到更本無法容納一輛轎車。有經驗的人會駕駛重機或步行。
由遠及近的重機轟鳴聲引起男人們的側目,望向聲音傳來的巷口一道刺目的強光照得人睜不開眼。囂張的黑色玫瑰金重機闖進男人們的視線。宥丞三人帶的幾個手下見車子直直地開向自己的主子,都警覺地圍成一堵人牆擋住這個狂傲闖入者。
“吱”穩穩地停靠在這堵人牆的麵前,健壯的男人們剛想上前卻因為厚重的頭盔下那張蜜桃般的俏臉給閃了神。
“嘖、嘖、嘖,哪家的奴才那麼不長眼,”厭惡地拍掉快伸到自己肩頭的手,阿肆挑釁地嘲弄著人牆後麵的正主。
“阿肆。”滕治開腔打破了這時僵硬的尷尬,幾個男人聞言自覺地讓開一條道,“你的車不錯。”阿肆臉上的不善讓滕治隻好撇開話題。
“阿涼的車。”瞟一眼宥丞,阿肆不置可否地撇嘴。她,一直沒看那個隱於黑暗中的男人。
“進去吧,你遲到了。”宥丞悶聲開口,阿涼......她騎重機的樣子......甩掉心中的臆想,三天了,有種思念像是毒,深深地侵骨入心......他的女人消失了,無影無蹤。
宥丞的落寞,阿肆看到了。也正因為這樣,原來強硬的語氣變得柔和。
“先讓你們的卒子離開或是讓他們先進去,這樣的陣仗會讓他們起疑。”
“他們?”宥丞不解。
“你以為暗礁是什麼地方?這是魔窟,殺手和亡命之徒的大本營。”悠哉地笑著,滿意地看著那幾個空有塊頭的卒子臉上拚命壓抑著的恐懼,“他們不喜歡陌生人的闖入,特別是一群形跡可疑的陌生人。”
宥丞看向介,等待他給與這個言論真實性的認證。
“你們先走。”北川介沉聲下令。阿肆說得沒錯,這是唯一一個三不管地區,就連‘暗’也無法插手。
“魁主?”手下中一個像是領頭的男人擔憂地看向北川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