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惟願心安(1 / 3)

看著莫心的眼睛,璃落一字一句輕而堅持的開口:“無論你說什麼,我是一定要回去的,莫心,你也擔心不是嗎?我們一起回去。”

她的眸光震動而掙紮,終是閉目流下淚來:“公子,他很不好。”

又到紫藤花開時節,半年光陰彈指而過。

這半年裏發生了很多事,秦辰儲在皇宮裏,那位據說是十分得寵的洛貴妃,在一次出宮祈福的路上被綁架,綁匪據說是長樂王餘孽,以洛貴妃之命,要求皇帝恢複長樂王封號,可惜秦辰最終沒有答應,洛貴妃連同她腹中的孩子從高處墜下,血濺當場。

傳言秦辰並未過多在意,第二日便正常上朝,已被貶為庶民的和孝公主對此十分不滿,卻隻得來被限製自由的一道聖旨,此後便在不做聲。

此事沒過多久,月落國突然出兵南朝,雖然還未大肆進犯,然而戰事已是迫在眉睫,無可避免。

領兵的,是月落新任國主蕭瀲的夫君,蘇揚。

而月落國原先掌權的丞相顧月來,則於一夜之間突然放棄所有權力,自動隱居,雖原因至今不明,但其在月落朝堂已再無影響力。一時之間,整個月落將蘇揚其人穿的神乎其胡,就連隱於神醫穀這一片避世的小天地,毅然能有所耳聞。

璃落雖不知道蘇揚的出兵是不是為了複仇,就像她不明白秦辰為什麼要這樣做一樣,告知世人她已經死了,卻偏偏還要留住她的皇後之位。

璃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隻是知道如今整個南朝都在傳言皇上的重情,隻因她是他的最初的皇後,一路陪伴,所以他給她中宮之名,縱然她是罪臣之女,縱然她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卻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蘇子清隻是靜靜的看著璃落說,他沒有去救落璃,或許正說明那不是他心中之人,而他留著你的位置,或許隻是希望他的妻永遠是你。至於他為什麼沒有派人來找你,最有可能的理由便是他真的希望你可以自由,快樂,開心。

雖然我還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但卻總覺得他是有苦衷的,秦辰此人,我雖不太了解,但也是知曉其性情的,他做不到這樣子,尤其是對你。

將溫熱的藥碗遞到蘇子清的手中,璃落勉強自己微笑著對他開口,說道:“你不用想趕我走,我如今哪都不去,就賴定在神醫穀了。”

聞言,蘇子清卻沒有笑,隻是轉開頭去,淡淡道:“生死有命,我值得麼,要你這麼傷心。”

聽到這樣一句話,璃落忽然就感到害怕,那樣無力而深重的懼意就如同初與莫心趕回的那一日,其實就在分別的原地,她看見厚厚的青幔圍住,而他卻不在。

莫然一襲灰衣,容顏蒼白,他看見她們回來,眸光動了動,開口,卻是,“你回來,就不要再走了吧,公子不會留你,可我希望你能陪著他,不會太久了。”

蘇子清在青幔之後,璃落看不見,莫然說,公子療傷從不在人前。

記憶的片段如流星般閃過,璃落最終無力的閉上了眼:“他每一次閉關,其實都是療傷,是不是?我竟然以為還是和從前他如藏風樓修煉一樣。”

“是一樣。”莫然無視璃落震驚的眼,繼續默然開口:“姑娘也不必自責,就連神醫穀上下,知道的人也不過二三,更何況,公子是刻意想要瞞你,那麼你是絕無可能看出任何端倪的。”

“他到底怎麼樣了?”璃落啞聲問。

莫然輕緩的聲音裏帶上了些許痛到極致的麻木:“我不知道,公子從來不說,也不讓我們看。我隻知道他很不好,可是我無能為力,隻能看著他甚至是用毒來壓製體內的傷,一次又一次。”

回到神醫穀以後,莫然給璃落看了他自己開出的藥方,平時無華的溫良方子,璃落的心,卻在那一刻,如墜冰窟。

頑疾需猛藥,若為吊命,隻要溫方,這個道理她從來就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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