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濕潤的看著他,帶著不甘的警告。

“冷懷謹,我明天要結婚了。”

一股殘忍的血腥味在他口中彌散,他看著眼前這個為了另一個男人“堅貞不屈”的女人,冷笑:“所以呢,所以沈小姐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告訴我你要結婚了?”

為什麼,你還有臉問為什麼?

對於這個男人提出的問題,沈未央覺得十分可笑。

“冷懷謹,我有丈夫,所以你這樣對我是不道德的,希望你下次能夠注意正常的社交距離,不要給我們彼此帶來困擾。”

男人始終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沉沉的黑眸盯得沈未央發怵:“我並沒有困擾。”

“可是我有,”沈未央紅著眼睛與這個蠻不講理的男人對峙,“冷懷謹,你究竟什麼意思,第一次見麵你就這樣對我,今天是第二次見,你依舊還是這樣,你如果缺女人,就花錢去其他地方找,我沒興趣陪你玩這麼無聊的遊戲。”

“我並非對所有女人都這樣。”

他朝她逼近一步,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叫她看不懂的情緒。

“你還沒有去和他領證,你現在有拒絕的時間,如果你現在打電話回去拒絕他,我不會讓你太難堪。”

對他來說,更重要的是她的態度。

就算結果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她這麼輕易就答應顧長亭要結婚的態度,已經嚴重的傷害到他了。

他也想好好對她,可是她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畫展上初見時的紳士溫情,在這時候已經盡數被撕毀,他強勢的不容置喙的將她剛才落在廚房的手機放到她的手裏,按著她的手指解鎖,然後找到顧長亭的號碼:“現在打給他,告訴他你不想嫁給他了。”

沈未央掙紮著推開他,看著他的目光像是看到一個瘋子一樣:“冷懷謹你有病嗎,這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們一共才見過幾次,他憑什麼,有什麼資格評價她做下的決定。

她想要甩開他的手,卻被他直接扣在懷裏,怎麼都掙脫不開。

“告訴他,你不能和他結婚。”

他按下通話鍵,撥通了顧長亭的電話。

顧長亭很快就接了:“未央,怎麼又打來了,就這麼想我嗎?”

他笑著調侃一句,聽上去心情不錯。

沈未央被冷懷謹死死扣在懷裏,限製住了行動能力,此時聽到顧長亭的聲音,她不敢再掙紮鬧出動靜,隻能盡量穩住自己的聲音和他說話:“我,我就是想到,要不要先告訴長輩我們要領證的事情,你告訴你父母了嗎?”

“原來是因為這個,”顧長亭輕聲笑了,“還是先不要吧,等你什麼時候想給我生孩子了我們再什麼時候和家裏說,不然我怕我媽逼著你給我生孩子,到時候你會不適應。”

暫時不告訴長輩。

聽到顧長亭這樣說的時候,沈未央心裏鬆了一口氣。

可是緊緊桎梏著她的男人,臉色愈發沉了下來。

還想要未央給你生孩子,顧長亭,你真夠卑鄙無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