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時,沈未央迷迷糊糊的在腦海裏這樣想著。
“怎麼這麼燙?”
冷懷謹洗完澡出來以後立刻去看沈未央,看到她臉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紅以後,他俯身用自己的額頭靠著她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
正好衛澤打電話過來,將他提前吩咐準備的退燒藥帶了過來。
他下樓去拿,隨後準備上樓時被衛澤叫住:“冷總,您讓我查的那個小姑娘的資料我已經查到,發您郵箱了。”
冷懷謹微微頷首:“知道了。”
衛澤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他微微皺眉:“還有什麼事嗎?”
衛澤尷尬地幹咳一聲以後才問道:“何小姐已經從湖裏上來了,吵著要見您,您今晚要回去嗎?”
“等會兒我打電話和她說,”冷懷謹臉色很不好,“你找人看著一點阿鳶的臥室,今晚如果她影響到阿鳶睡覺,就把她拖出老宅,開車隨便送去一個地方丟下,讓她吃點苦頭。”
衛澤看著他這副嚴厲的樣子,知道他是下定決心了,應下來後很快離開。
冷懷謹上樓喂感冒藥給沈未央吃,她昏昏沉沉的,倒是比醒著的時候好擺布。
“未央,好久不見。”
看著躺在自己懷裏熟睡的女人,冷懷謹這些年空缺掉的那處心髒缺口,似乎在一瞬間變得圓滿起來。
四年前知道她坐的那輛出租車發生故障,她和車子一起跌落懸崖墜海身亡的時候,他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出事的會是他的妻子。
而很快,在調查過程中,他知道了她已經懷孕的事情。
她那天那麼高興的打電話給他,是想要告訴他這個消息吧。
可是他卻······
這四年來,他沒有一刻不是活在自責之中。
時常會在失去她的噩夢中驚醒。
從過去的悔恨中抽離出來,他將她小心的放回床上蓋好被子。
正好關了靜音的手機上跳動著何楚的來電顯示。
他拿起手機出去接聽。
“懷謹,你,你什麼時候回來?”
何楚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
“我發燒了。”
男人冷酷的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發燒了就去醫院,你告訴我有什麼用。”
何楚被他噎得一愣,反應過來後立刻拿冷鳶做文章:“懷謹,你誤會我了,我今晚做錯事了,就算發燒燒死了也是活該。”
“但是阿鳶,阿鳶剛才來看我,看到我發燒以後就哭了,我怎麼都哄不好,你能不能回來安慰她一下,她哭得我好心疼。”
冷懷謹置若罔聞,而是冷漠的問她:“上次讓你選的房子你選了嗎?”
何楚:“懷,懷謹,你這是什麼意思?”
冷懷謹的聲音難得溫柔了一些,但是就像是帶著刺的玫瑰,摻了毒的美酒:“何楚,我很感謝你為我們冷家生下了冷鳶,為此不惜賠上自己的名聲。”
“但是現在阿鳶已經長大了,逝去的人也不會再回來,你不該再把自己耗在冷家耽誤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