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冷懷謹你什麼意思啊?”
何楚的聲音一下就降至冰點。
“你是要過河拆橋是不是?當初我懷上冷鳶的時候你是怎麼和我說的,你說好了隻要我把孩子生下來,你就會一直照顧我們母女的,現在冷鳶長大了,不需要我了,你就準備把我一腳踢開了嗎?”
麵對電話那頭女人的歇斯底裏,冷懷謹冷靜的可怕:“我給你一星期的時間把房子選好。”
“當然,如果你不選,時間到了你可以直接滾出冷家,什麼都得不到。”
說完以後,他就冷漠的把電話掛斷。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錯了,就不該為了阿鳶讓何楚搬進冷家,讓她有不該有的幻想。
“阿謹,阿謹救我,救我······”
重新走進臥室以後,他聽到了沈未央不安的囈語,看到她冒著冷汗的額頭,立刻去浴室拿毛巾,打濕以後又擰幹,幫她把因為發熱而出的汗擦幹淨。
做這一切的時候,他想起當初他在外應酬喝多酒回家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照顧他的。
隻是那時候他不識好歹,隻當她這樣做是為了討好他,是為了冷家的財富。
時過境遷他才明白,一顆幹淨的愛著他的心究竟有多難得。
未央,終究是我負了你。
一整晚他都守在她身邊,仔細的看護著她,像是當年她對待醉酒的他一樣有耐心。
直到天將明時她的溫度漸漸降下,他才昏昏沉沉的趴在床邊睡過去。
沈未央醒來時,看到熟睡的男人,愣了一下,隨後不屑的冷笑一聲。
還真是感人。
曾經恨不得想要殺了她的男人,昨晚居然會擔心自己發燒燒死,一直守在自己身邊。
她輕輕下床,拿起手機去陽台上回電話。
“抱歉,昨晚發燒睡著了。”
“他一直在守著你?”
顧長亭冰冷的像是硬質金屬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怎麼知道?”沈未央一愣,掃了一眼趴在床邊熟睡的男人,冷漠道:“或許吧。”
顧長亭:“現在怎麼樣?”
沈未央:“他問過我為什麼回來,我說是工作需要,但其實,我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這個問題本身就很沒有意義。”
顧長亭無奈歎道:“Jane,我問的是你發燒的事情,燒退了嗎?”
沈未央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尷尬道:“我沒事,已經退燒了。”
顧長亭的聲音裏帶著一股淡淡的寵溺:“沒事就好,下次小心,不要再給何楚傷害你的機會。”
末了,他又補充一句,似乎是警告。
“冷懷謹也一樣。”
想起自己四年前墜海時的痛苦,冷未央眼中燒起一片仇恨的烈焰。
“你放心,我回來是為了複仇,更是為了他的骨髓,不會再讓自己重蹈覆轍。”
想起那個一出生就必須住在醫院的可憐孩子,沈未央心中就疼得厲害。
“長亭,阿諾那邊就麻煩你多照顧了。”
顧長亭:“你放心,阿諾是在我名下的孩子,冷懷謹不會查出什麼,倒是阿珺和小依依,他們跟著你沒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