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喬初的名字,赫歧珩的身形一顫,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收攏。心髒的位子一陣揪痛,呼吸也跟著紊亂了起來,他努力鎮定了氣息,"於她,我一無所知。"
尚容不由分說的揮拳過來,赫歧珩那副無所謂的神態徹底的激怒了他。眼看那一拳就要落在她的臉上,卻被林峰伸手輕而易舉的擋住。
他仍舊不死心,拚命想要掙脫,卻被林峰一擰胳膊,反絞到了背後。"尚先生,您冷靜一點!關於太太的死,先生也悲痛萬分,希望您不要再激他!"
這兩天的赫歧珩狀態十分的不好,甚至出現了心率不齊的症狀。接連的超負荷工作讓他心力交瘁,而這樣逼迫自己,不過是為了暫時忘記太太而已。
林峰的怒吼剛收聲,自己便意識到說錯了話,而被他鉗製住的人也是一人愣,停下了掙紮的動作。而反觀赫歧珩,一張臉更是慘白得褪了血色。林峰真想反手給自己一巴掌,那個字眼過於直白而刺痛,空氣裏瞬間彌漫著悲傷的氣息。
"林峰,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出現第二次!"赫歧珩的語氣冷硬,隱隱含著憤怒。他不理會身旁的兩人,提步反身離開,背影寂寥,哀傷無限。
偶聞死訊,尚容也是臉色毫無顏色,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公司大樓的,夏清的保姆車停在了不遠處,可任由助理怎麼呼喊,他都沒有聽進去,隻盲目的在路上走著。
"太太死於那次汽車爆炸事件。從她離開開始,我便一直聽老板的令四處尋找太太,可一點出境記錄都沒有。好不容易有了線索,得到的卻是……"
林峰的話不停的盤桓在耳邊,這個陽光肆意的午後,一切都變得虛幻了起來。刺眼的陽光,匆匆的行人和呼嘯而過的汽車,這鋼鐵森林裏,自己的夢境什麼時候能醒來?
姚荼發現,尚容自打V娛樂回來後,整個人的狀態都變得十分的頹廢。一向排在首位的工作悉數推去或是交予下屬處理,無論再急切的事情,都無法將他從別墅裏喊出來。
那幾天,姚荼更忙了。第五天的時候,尚容終於出現在了工作室的辦公室裏,隻是這一次來,他說他要去趟威尼斯。無法確定日子的假期,不肯說出目的的一次旅行,差點氣得姚荼跳腳。
林峰說,喬初的屍體已經被帶回國安葬,就在城西的墓園裏。除開他時常清掃獻花外,赫歧珩從來沒去過,時至今天,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仍舊不願相信這個死訊。那麼自己又何嚐不是?
無數次的翻閱林峰送來的資料,希望從那些細節裏找出她沒有喪生的證據,但仍然無濟於事。調查裏說,她曾經營過一家咖啡店,爆炸發生後林峰去過,那時候門口已經掛上了歇業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