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歧珩一陣狂喜,抱著喬初坐在餐桌前,陳媽高興的端了碗熬得稀爛的白粥出來,喜極而泣,抹著眼淚回了房間。

接連幾天沒有好好吃飯的喬初,今天卻聽話的將小半碗粥喝了下去。當她搖頭之時,赫歧珩便放下了勺子,畢竟肚子裏太空,也逼不得她一次吃太多。

任由他取了餐巾替自己擦了擦嘴角,喬初閉了眼睛,"我困了,上樓吧。"

懷裏的女人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往他身側窩了窩,尋了個舒服的位子。赫歧珩的心柔軟得一塌糊塗,抱著她穩步上樓。

喬初很依賴他,睡著的時候隻要他稍稍有一點動靜便會醒轉,待看清了他還在,便閉上眼睛朝他懷裏拱一拱,又安穩的睡去。赫歧珩總是由著她縮在自己懷裏,有時候更是僵著身子一直維持著同一個動作,生怕驚擾了她。

她沒再提起過離婚的事情,隻是每天的情緒起伏不大,變得極為乖順。他沒再限製她的通訊,隻是依舊不放心她出門,但這段時間下來,喬初都隻待在別墅裏,連花園都很少去。

赫歧珩被她的平靜弄得有些慌神,這樣的沉默讓他覺得莫名的害怕。臨近年關,她吵著要回老宅,赫歧珩便跟著她一起搬了回去。她這一鬧,倒是讓他懸著的心落下了不少。

白日裏,上午喬初便跟著韓雪梅學起了烹飪,婆媳二人霸占著廚房,總是整出一大桌子菜,每一道都是雙份的,她也會撒著嬌扯著他通通吃光。

下午的時候,她就窩在沙發裏,求著韓雪梅教她織圍巾,生澀的手法常常漏針或是打結,一條圍巾織得跟漁網不相上下。他收到的時候,眸子亮得如星星一般,小心翼翼的掛在衣帽架上,每天都戴去公司上班。

喬初退出娛樂圈後,夫妻二人不和的消息就沒有停過,可最近那些記者卻越發的胡扯,赫歧珩索性直接讓公關部甩出了兩人會一同出席年會的消息,公眾對他們的關注才算消停了那麼一陣子。

這些日子她的脾氣總是說來就來,誰的麵子也不給,他也由著她任性,隻是這年會她肯不肯去還真的有些忐忑。繞了些遠路特地買了她饞的那家甜品店的蛋糕,商量著跟她開了口。

她懶懶的挖了一勺送進嘴裏,好似不關自己的事兒一般點了點頭,沒有半點波動的表情,但縱然隻是這樣隨意的滿不在乎,也讓他打心底的高興。

淡粉色的奶油沾在了她的嘴角,赫歧珩埋頭吻上她的唇,巧克力配著草莓的香甜在唇齒間蔓延開來,絲絲入扣。她順勢枕在他的肩上,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傳來,什麼也不去想。

"小初,我們就這樣一起,一輩子。"他吻在她的發間,淡雅的香氣縈繞在鼻尖,讓他有種綿長而真實的幸福感。

她仍舊閉著眸,可不知是誰的心跳聲落了一拍,好像是赫歧珩的,又好像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