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看著劉飛背在身後的右手裏拎著的皮帶,臉色微變,剛想要說什麼,卻見劉飛掄著皮帶就朝著那個中年女人頭上甩了過去。
中年女人趕緊往後躲,臉上全是恐懼,不停的哭叫和大罵著。
劉飛這一下子剛好甩到他的嘴上,隻見她的與嘴巴一條線的臉上一道整齊的紅色印子,就像被蓋了章一般。
沒有多少男人可以看見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當著自己的麵打。剛才已經到了楊昊忍耐的極限了。更何況是現在被人拎著皮帶往他老婆身上抽。
在許多人眼裏頭,煤老板就是人傻錢多的象征。錢多是肯定的,但是人真的傻嗎?煤礦在那個年代是賺錢的行當。任何時代,最賺錢的行當,擠進去的都是最聰明、最精英的那批人。那堆成一堆一堆黑乎乎的煤炭,不是別的,是金子,是黑金,那是一座座金山。那些年為了爭奪礦山,動刀動槍的事兒可並不少見。那一座座礦山,都是靠鮮血和屍體拚出來的。在他幹煤礦最輝煌的時候,就是東南亞那些武裝販毒集團到了他的地頭也得低著頭辦事。楊昊遠不是現在看起來這麼和善。在起家之初,他們是靠在那些大煤礦偷煤獲得第一桶金的。被人發現跟人幹仗的時候,他都是衝在最前麵。到現在他腿上還有當時挨槍子的後遺症,細心觀察的話,會發現他走路有些微瘸。當時挨了槍子都不敢去醫院留下的。
楊昊的臉上的表情已經扭曲了。
可是突然之間,楊昊的臉上露出了一些慌張,然後身子猛的打了個激靈。他認出這個打他老婆這個年輕人這張臉了。幾年前見的時候,他看起來略顯稚嫩,開著蘭博基尼,燙著棕色的卷發,穿著和打扮都很張揚。現在剃著小平頭,穿著白襯衫、黑西褲和黑皮鞋,戴著副眼鏡,看起來和和氣氣,就像是京城許多公職小單位的普通上班族一般。不是他剛才隻是感覺熟悉,沒認出來。實在是反差太大了。要不是劉飛現在掄著皮帶打他老婆時候,臉上露出來的狂放讓他想起了什麼,他估計還認不出來。
“楊昊,你個沒出息的,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你老婆被人打嗎,你個王八蛋……”
中年女人躲著劉飛,一邊大聲哭喊道。她發現自己在這邊兒挨打,自己的丈夫竟然在旁邊發愣。她現在基本上已經懵了。
“麻辣隔壁的,你不就是仗著你這個挖煤的丈夫猖狂的啊,多牛逼啊,你告訴我,多牛逼啊。你信不信我現在把他打成殘廢都是白打,連一毛錢都不用賠。你們跟他們鬧矛盾,關何小姐什麼事啊,咱就論論理,你憑什麼傷人家?你要是能給我找出來一條理來,我就饒了你。。還何小姐不長眼,我去你媽的。”
劉飛冷笑著衝著中年女人說道,說話之間又朝著那個中年女人身上抽了一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