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大家都喝得神戳戳的,這又吼起去唱歌。有幾個男同學拖起小雨就走,也跟來了幾個愛好唱歌的女同學。好在歌廳裏就沒有再喝酒了,隻是吃瓜果和喝飲料或礦泉水,然後她(他)們就越唱越清醒。當從歌廳出來時,就已經午夜十二點過了。當告別了這夥同學,珠兒和小雨打的回到家時,就淩晨一點鍾了。
珠兒進屋就一下倒在了沙發上,她的意思是稍作休息,再來洗臉洗腳。小雨這時卻怕倒下來就不想動了,所以他就去打來了洗臉水。他給珠兒洗臉時,她又難為情,又不好意思,但在他的堅持下,她還是接受了。他給她洗腳時,她就依了他。雖然這不是第一回了,但是她心裏總還是有那種羞澀的感覺,隻是想拒絕,又不好拒絕那種。他彎腰來抱她上床時,她就再也不好得了。她扶著他的手,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就雙雙走進了她的房間。他陪著她到床邊,護著她倒在床上,他就給她蓋好了被子。他人退,他的手也從她的手裏退了出來,她隻聽他輕輕掩上了房門。她在酒意還沒有完全清除時,她的睡意也還沒有很快來襲,所以她就進入了冥想。
這個時候她的腦海裏,就一幕一幕的映現著這些年來,她和小雨的經曆:從那阿強不明不白的消逝。接著又是這小雨在年初開工,他就自然而然的到來。後麵他又賊一般的遞紙條,我又同情般的給他拿吃的,然後就在鐵桌子上寫字交流,再到五一節西山坪避雨。特別是那個北星公園回來醉酒,他對我的印象太深刻了。因為在那種情況下,我又沉醉的躺在他的床鋪上。我這麼好的一個黃花閨女,他不但不趁人之危,他卻隻在為我的清白著想。因為他也同樣喝醉了酒,他都沒有昏亂,他那麼遠跌跌撞撞的一路背著我,要把我交到我的爸爸媽媽手裏才放心。尤其是在那牆邊摔那一跤,那一跤摔醒了我,那個時候,他讓我好動情,我看到他右額上流血,我好心痛。結果那一跤,給他的右額留下了終身的印記。過後他還說他頭上的小月亮,是我和他這輩子感情的紀念碑。所以這幾年來,我每回看到他那個小月亮,心裏既感動,又陣痛。那是因為我不能和他在一起而陣痛啊!
還有後麵這幾年的很多很多。又特別是今天晚上……。他對我這麼好,但是他又始終要保持我們的清白。他就是不保持我們的清白,我也不會怪他的,他保持我們的清白,我就更加不怪他了。可是我最奇怪的就是:他怎麼就不想想,我已經都有十七八年都沒有過私生活了。
想著這些,我就想改變我過去給自己定下的,不嫁外地的初衷,但是又終不能去破壞人家好好的家庭呀。如果我是動了那個念頭的話,我就不是好女人了。我想,就算我動了那個念頭,他也是絕對不會那麼做的。因為他那麼做了,他也不是好男人了。要是他離了婚來和我好的話,那麼,我也不是好女人,他也不是好男人。這樣的結合,我想那肯定是不長久的了。因為首先我們就成了兩個沒有良心的人。這沒有良心的人在一起能夠長久嗎?沒有良心的人能有好結果嗎?
所以這就注定了,我們這輩子隻能是知心朋友。
也就是:依他的夢,我們要二輩子才能在一起。依我的夢,我的二婚就是姓晴的。真真會是這樣的嗎……?
這珠兒一陣靜想後,最後終於沉沉的睡去,進入了夢想鄉。在睡夢中,她又做了個奇奇怪怪的夢,但是當她早上醒來時,這個夢卻無論如何都連接不起來了。
小雨走進他的房間,也就是珠兒兒子的房間。他這天也累了,他倒下去就睡,一覺睡到五點半,他才習慣性的起來上了廁所。本來是該起來鍛煉身體了的,但是昨晚睡得太晚,這時還想多睡一會,這一睡就做夢了。他夢見他剛進入他們桂家盆,老遠,他的孫子就跑了出來迎接他。他手裏拿一根一米多長的小棍,跌跌撞撞的向他跑來,他喊他慢點別摔倒了,當他來到他身邊時,他卻鄭重其事的說:“爺爺,這是我給您的拐杖,您歲數大了,小心摔著。”
他卻摸著他的頭說:“爺爺老了嗎?爺爺我怎麼還沒有感覺呀!”
當他醒來的時候,他還在想: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這天珠兒和小雨都起來得很晚,她送他去趕的下午的火車。中午她(他)們兩個就在火車站旁邊吃的鍋貼餃子便餐。他進站時,她(他)們還是那個習慣了的輕輕一吻。這表達了他對她的嗬護和愛惜,和她對他的信任與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