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孤女還是秦蕭何之妻，楚氏餘辜還是夏涼皇後，思辰還是知離……”楚九歌呢喃著，回憶著曾經的種種，而後勾唇輕笑。
“秦蕭何，你看，從一開始，就是你給我兩條路，讓我從中選。可無論我選擇哪一條，最後你都有辦法讓我什麼都得不到。如今，做選擇的人，輪到你了。你說你是要你夏涼的天下，還是要你這條命呢？”
楚九歌身著黑色鳳袍坐在龍椅上，俯身看著被押解跪在地上的秦蕭何問著。
“我選你。”
一句話，楚九歌的表情霎時愣住，而後便是刺人心骨的冷：“秦蕭何，你這口蜜腹劍的本事還真是多年如一日啊！可是你是覺得我楚九歌當真蠢笨無可救藥至極？多年前，我被你騙過一次，代價是我失去了一切，難道你以為如今你再來這麼一遍，我還會傻嗬嗬的掉進去，然後任你揉搓？”
“楚九歌，我隻要你。”對於楚九歌的話，秦蕭何的眼中閃過抹痛色，而後便化為了堅定。
“九歌，從前的種種，我沒後悔做過，唯一後悔的就是沒能認清自己的心，將你我推到了這樣的地步。但是九歌，我心悅你，除了你，我什麼都不想要了！”
秦蕭何這話說得赤誠，可聽在楚九歌耳中隻覺得無比諷刺。
心悅？
他的心悅，她楚九歌還真是承受不起。
“秦蕭何，這種話你還真是說得冠冕堂皇，不說我一家的命，但說早逝的那個孩子，以及思辰，你就應該明白，你我之間早就沒了可能！”
楚九歌說著，眼中閃過抹異樣，可還未等她再說些什麼，耳邊忽然響起秦蕭何的聲音。
而他的話更像是平地一聲驚雷，炸的楚九歌方寸全無。
“那若是孩子沒有死呢？”
秦蕭何抬眸對上楚九歌的眼睛，複又問道：“若是，那個孩子沒有死，九歌可會原諒我？”
“秦蕭何，你胡說什麼？當初那把匕首是我自己動手捅的，就連太醫也說孩子沒了，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信你？”
楚九歌有些慌張，而秦蕭何的篤定更是讓她心中不安。
“是啊，朕當初也沒想到九歌會如此狠心，那一刀插進的可不隻是九歌的身體，更是朕的心啊！”秦蕭何說著，而後一雙鳳目微眯，“若不是他在，朕也被九歌這一手蒙蔽了，當真以為你臉我們的孩子，都下的了手！”
楚九歌聞言心猛的一沉，她沒有開口，隻是眸色沉沉的看著大殿外慢慢走進來的男人，心中驚愕，而後恍然。
心痛麼？再次被背叛的感覺湧上心頭，楚九歌卻沒了當初那種感覺。
或者不如說，其實她早就有所感知，卻不願去尋根究底。
“……溫晝，還真是你啊。”
楚九歌苦笑了聲，而溫晝的臉色也是難看的緊。
他的臉上不再有以往的調笑之意，反而滿是肅穆，若是不知道的人瞧見了，還以為被背叛的人是他，而不是楚九歌！
“抱歉，九歌。”溫晝說著，而後將一個半大的孩子送到了秦蕭何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