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琦一聽任老爺子的話,馬上又看了一眼沉默不定的任家愷,知道事情敗落了,她也沒有繼續裝下去的本事了:“是,我是沒有學到精髓,不過你不要忘記,我確實有母盅,如果我把母盅引到他身上,他跟本不會控製,到時候也會死。”
她說的一點也沒錯,任彥兒還小,而且並沒有學過這一方麵的知識,跟本不懂控製的他一定會讓母盅把所有營養都吸幹,到最後就變成了幹屍。
“琦琦,你祖母臨終前有交待我,一定要替她管教一下你,不然以你暴虐的性格肯定會傷極無辜,所以……”說著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笛子。
“嗚……嗚……”難聽的嗚聲從笛中傳了出來……時而輕快時而沉重。
當琦琦看到笛子的時候臉色一變,正想離開時笛聲已然響起。
“嗯……”一聲悶哼倒在地上捂住痛子一臉痛苦的看向任老爺子眼神裏盡是哀求……
“啊……爺爺,你放過我吧,琦琦再也不敢了……”那難聽的笛聲似乎能催動母盅傷害陳芷涵的身體一般。
如同萬蟻噬心一般的疼痛,痛得陳芷涵倒地狂滾,隻為了減輕身上的疼痛感。
那種感覺無處不在,就像每一個毛孔都有一隻螞蟻在咬她一般,可想而知有多麼的痛苦。
一曲終畢,收起短笛再看一眼仍在地上打滾的陳芷涵,任老爺子歎了一口氣:“你跟陳琦涵皆為陳氏家族,隻不過你是毒宗的,她是藥宗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極呢,更何況,現在的陳氏家族早已不是千年前的家族,傳承早已斷裂。所以好好的當一個新新女性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啊,爺爺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妄想拿盅害人。知道嗎?”
陳芷涵額上細密的汗珠滴落在金色的地上,再看地上那印出來的人憔悴的麵容,看來此次她已經收到教訓了。
有些膽寒的點了點頭,似乎非常認同老爺子的話。接著又是一昏,十分鍾後,陳芷涵本人醒了過來,看了一眼任老爺子……
驚奇的叫了一聲:“爺爺……”而任家愷又是一陣汗顏,這又是怎麼回事……
原本陳芷涵祖母臨終的時候,陳芷涵本人是見過任老爺子的,而琦琦隻是第二人格,所以有的東西第一人格如果不經常想起的話,第二人格也是不知道的。
這件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可是陳琦涵失憶的事情是不爭的事實。
這讓大家很是頭痛,她就賴著任家駿,完全不讓別人靠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剛醒時安曉雅對她太粗魯了,倒至現在陳琦涵跟她也不親。
誰都不要,隻要任家駿,這個光想想都頭大的,盡量任家駿再情願,可是也不帶這樣的,連上個洗手間都必須他陪在門口。
推開病房,有些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可是此刻,卻沒有讓他感覺到難受。
站在床沿,低下頭俯視病床上躺著的陳琦涵,此時的她剛剛入睡,他才能偷偷的來看她一眼。
臉色還是那樣略蒼白,兩片略顯幹澀的唇微微張合著,努力地呼吸。
櫃子旁邊的心電監護儀再也沒有發出“嘀……嘀……”因為她醒過來的,想到這裏他的心,忽然變得溫熱。
隻要她能醒過來不就好了,即使她不記得他也無所謂,突然發現他的願望變得越來越渺小了,不過隻要她醒來不就夠了嗎?
是啊!她怎麼可以就這樣一睡不醒呢?
他們之間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完成!太多的事情了……
如果可以重新來一遍,他一定不會再強求於她,即使再多等一個五年,二個五年也無所謂,他一定耐心地等待她,直到有一天,她肯敞開心悱的接受他為止……
伸手溫柔地撫了撫她的額頭,就像以前一樣,他的世界裏,所有的一切,因為有她,而變得炙熱。
因為她的存在而豐富了,不再是那個一塵不變的任家愷,套用一句他媽咪的話,他變得像一個人了。
雖然他本來就是一個人,可是在他媽咪的眼裏原來的他更像是一個工作的機器。
可是因為的陳琦涵的改變,他越來越真實,他是真實的存在的。
窗口開了一條小縫隙,今天的天氣有些涼爽,迎麵吹來的風,似乎在回應他的喜悅。
門口,任家駿雙手環著胸,獨自倚靠著。他靜靜地等候著,看著任家愷的舉動,靜靜的閉上眼睛。
任家愷……還真是癡情呢……
睜開眼的瞬間,扭過頭,瞧見任家愷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前方。
看著他朝著自己走來,任家駿嘴角輕笑:“是不是覺得自己像個人在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