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吃掉三個糖糕後,夜鳳棲就阻止她不讓她繼續吃了,並且在她抗議委屈的眼神下,摸摸她的肚子,道:“一下子吃太多消化不好,一會兒你又要難受了。”
“那留著晚上吃。”
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所以她就算是還想繼續吃,也不跟他爭。
而是軟軟的依偎在他懷裏,蹭了蹭之後,雙手抱住他的腰,從他懷裏抬頭問道:“這個是你的朋友嗎?怎麼一直不說話?是我在這裏,你們要聊的事情不方便?”
“我們已經聊過了,他對你很好奇,不出聲也隻是怕打擾到你吃東西。”
夜鳳棲給她理了理鬢角的發,道:“怎麼?有我在還關注別的男人,是我魅力不夠,還是小寶又想看男色了?”
不管有什麼事,她都喜歡把還在肚子裏的小寶拿出來頂罪,時間長了,次數也多了,從而導致成了他們兩人之間的一種玩鬧般的習慣。
“哪有,我隻是非常單純的關心你的人際交往圈,免得你被人帶壞。”
月綺歌捏捏他腰後的肉肉,道:“他為什麼會對我好奇啊?”
說著,還特別小心翼翼的瞥了那人一眼,總覺得他的視線好像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多少有些不自在的往夜鳳棲懷裏縮了縮,道:“你朋友……不坐嗎?”
“不,他隻是過來看看你,一會兒就走了。”
“是嗎?”
月綺歌感覺有些受寵若驚,於是撇掉那點奇怪的感覺,在夜鳳棲固執的抱著她不撒手的情況下,隻能對他點了點頭,道:“謝謝你來看我。”
披著鬥篷的人身形顫了顫,好像受到了什麼打擊一樣。
月綺歌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這麼嚇人嗎?
“人你也見到了,可以走了。”
夜鳳棲握緊月綺歌的手,眼神微涼的看著因為她的主動攀談而激動的人,語氣中隱隱透著警告,讓他記住自己承諾過的事情。
這把自己藏在鬥篷之下的人,正是因為殘魂的一番話而頹廢了一段時間的鬼槐,而就在這一段時間裏,他也想到了曾經種種被他刻意封存遺忘的記憶。
那如潮水般湧來的愧疚和後悔讓他心痛到恨不得把心髒挖出來狠狠地砸在地上,他這麼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她明明是那麼那麼好的一個人,卻偏偏被他……
鬼槐不敢抬頭看,隻能低著頭,看著她因為被抱著而沒有踩在地麵上的雙腳,對著他們微微鞠了鞠躬,縱使有許多話想對她說,卻還是遵守約定的轉身離開,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讓她發現端倪。
等他走後,月綺歌不知道怎麼的,心裏突然有些難過,就好像有什麼一直住在心裏的東西像一陣煙似得消失了。
她摸了摸心口,有些困惑的說道:“鳳,我心口疼。”
“……噎住了?”
“……”抬手就打了他一下,跟他玩鬧了一陣後,那點莫名的疼痛也跟著消失不見,最後笑癱在他懷裏,親親他的下巴,“你那個專程來見我的朋友叫什麼名字啊?以後要是見到了,我也得好好客氣一下,免得人家覺得我沒禮貌?”
“對我客氣就好,我的那些朋友你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