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從來身子都不好,你是知道的,哪是裝出來的?”素真的責問讓蘇貴妃有些害怕,於是蘇貴妃隻敢說出這麼一句,接著蘇貴妃就道:“況且這是皇宮,是妃子的寢殿,並不是你家的吳王府,你這樣不經通報就闖進來,該當什麼罪?”

素真放下握住素貴妃手腕的手,坐在蘇貴妃麵前:“怎麼,貴妃要治我的罪嗎?我倒想問問,貴妃在別人麵前搬弄是非,想害死我的孩子,這個罪,貴妃認還是不認?”

蘇貴妃聽到素真的責問,就知道李氏搞砸了,於是蘇貴妃不免在心中罵了李氏幾句,但麵上神色沒動:“吳王妃說什麼呢?什麼罪不罪的?要治我的罪,或者娘娘,或者陛下,還輪不到吳王妃你!”

“對,要治我的罪,或者陛下,或者娘娘,也輪不到貴妃你。”素真說著,伸手就點在蘇貴妃心口:“我早就知道你貌美如花,心腸蛇蠍,但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竟連我的孩子都不放過。蘇如允,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蘇貴妃自從入宮以來,就少有人提起她的名字,這會兒素真連名帶姓地喊出來,蘇貴妃嚇的渾身一抖,接著蘇貴妃就高聲尖叫:“顧素真,你不過一個親王妃,也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來人,來人,去稟告娘娘,就說吳王妃大鬧飛霜殿,問問娘娘,這後宮到底是誰做主。”

蘇貴婦在那高聲地叫,宮女們早就應是,慌成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要去回稟皇後,但沒有一個敢上前把素真拉開,隻眼睜睜地看著素真在那威嚇蘇貴妃。素真剛入宮石皇後就知道了,聽說蘇真往飛霜殿去,石皇後還笑著道:“怎麼這一回,吳王妃會往飛霜殿去,幹脆我也去。”

石皇後剛走到半路,就見飛霜殿的宮女神色慌張地來到石皇後麵前,哭著說了方才發生的事。石皇後眉頭微皺:“怎麼會這樣?按說……”

但石皇後還是腳步匆匆地趕往飛霜殿,剛走進殿內,就聽到素真的聲音從層層疊疊的賬幔後麵傳來:“蘇如允,我在蘇府居住時候,又有什麼對你不起?你要這樣對待我,你真的以為,我拿你無能為力,你真的以為,你顛倒黑白,我就要生生咽下這口氣?”

聽起來,蘇貴妃今日被素真說的啞口無言,石皇後聽了兩句,宮人已經把那些帳幔掀起,石皇後快步走上前,對素真道:“吳王妃消消氣,我曉得,你們表姐妹之間,或許有什麼誤會,可是這會兒,名分早定,吳王妃做這樣行為,傳出去,禦史們是有話說的。”

素真並沒鬆開握住蘇貴妃肩膀的手,隻對石皇後道:“是啊,傳出去,禦史們是有話說的,可是今日,我的兒子險些從假山上掉下來,他還不到一周歲,才剛剛學會走路。娘娘,這等蛇蠍心腸的人,難道娘娘還容得下?”

蘇貴妃聽到素真這句話,知道素真已經怒極,急忙對石皇後高聲叫道:“娘娘,娘娘,您聽我說,這件事,妾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曉得。”

“不知道,不曉得,蘇如允,這就是二舅母教你的嗎?敢做不敢認?你敢對李氏搬弄是非,激起李氏心中的嫉妒,你就不敢承認你做過了這些?”這幾句話一說出來,石皇後就明白素真為什麼來了,但石皇後也隻能護住蘇貴妃,於是石皇後對素真道:“吳王妃,也許是……”

“娘娘想說,也許是李氏栽贓陷害?我倒想問問娘娘,李氏哪裏來的膽子,敢陷害宮中的貴妃,也許,還是未來的太後?”聽到未來的太後這幾個字,石皇後的神色立即變了,蘇貴妃的心頓時狂跳起來,這個時候,素真說這樣的話,就是要拉石皇後站在素真這邊。顧素真,你好狠的心。蘇貴妃心中想著,麵上神色又變了:“娘娘,娘娘,妾從沒有這樣想過啊。”

“吳王妃一時生氣,說了氣話,我怎會放在心上?”石皇後一貫地裝大度,素真卻沒有說話,隻是瞧著蘇貴妃冷笑。石皇後剛想擺出皇後的款兒,命素真把蘇貴妃放開,內侍就在傳報皇帝駕到。

石皇後忙要帶著眾人迎接,皇帝已經大踏步走進殿內,看見這情形皇帝反而笑了:“朕還不知道,到底蘇貴妃怎麼惹怒了吳王妃,讓吳王妃興駕來問罪?”

這話一出口,蘇貴妃的神色頓時變了,特別是皇帝看向素真的眼神,帶著一點玩味,已經很久沒有在皇帝眼中,看到這種神色了、既然皇帝來了,素真也要給皇帝一個麵子,於是素真放開蘇貴妃,對皇帝跪下:“妾懇請陛下恕罪,妾不過是因著一點事情不明,前來請教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