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腦袋,就像裝了一坨屎。

“不對啊,你等等,我是從神山下來的,但我是從那邊爬上去的。”我指手畫腳地解釋著,腦海裏卻閃過了一道閃電,因為我想到了米基,她也是這樣的就認定了是我的女人。

隨即我苦笑:“你還是殺了我吧。”

因為我想到了,或許隻有這樣,我才能趁這個機會死得痛快點,要是再遲一段日子,恐怕我隻會死得更淒慘無比。

“你不能死,如果你死了,那麼我也要死。”她認真地說。

我愕然地問:“為什麼?”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她殺了我,那麼就沒人知道我看過她的身體了,大概就是這麼回事的吧?我死她也要死,這狗日的又是什麼道理。

她沒有回答,隻是用手,指了指她胸前的咬痕。

我隻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一萬頭草泥馬啃過。

的確,她說的不假,如果我死了,那麼她這咬痕又得怎麼解釋?殺了我省事,可是疤痕還在啊。

我想問那麼你想怎麼樣的,可是我突然記起來,她已經說過了。

於是我很認真地想了想,矜持的說:“我,那個我有女人了。”

“沒問題,她要是反對,我把她給殺了。”

她眼裏的兩團火焰,燃燒得更甚,更烈。

如果說米基的性格像水那般溫柔,那麼她的性格就像火一般的灸熱,燒得人渾身發燙,卻又讓你感受不到任何不適。

很快她又問:“你叫什麼?”

我說我叫殷雄。

她點了點頭,說:“我叫麗莎,麗莎諾亞。”

“哦。”我木然地道。

麗莎從我身上站起,也撿起了那張獸皮準備穿上,然而那獸皮的紐扣,是用動物皮筋和一截樹枝做的,被我拉斷了,她怎麼扣都扣不上。

我見狀,就默默地解下背包,從裏麵拿出了一套做好的蟒皮衣服,遞了過去。

等麗莎接過,我才猛然想起,如果她是坦泰部落的人,那麼我給她蟒皮衣服,這豈不是......又要來一場?!

但是麗莎雙眼一亮,比我更快地搶過了蟒皮衣服,她先是打量了幾眼之後,才看著我問:“部族的坦泰蟒,還有那名勇士,是給你殺死的?”

我蠕動了幾下嘴皮子,最後還是點頭認了:“是,是我殺的。”

總之蟒皮衣服在我手上,我說不是的話,她也是不相信的了,那我還不如爽快承認,她要是想弄死我就來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巫老曾經預言說,隻有智慧與力量兼並的神山勇士,才能殺死至強的敵人!你竟然成了我的男人?”麗莎仿若不敢相信地看著我,不過她打量著我的眼神,就像在打量著一件喜愛的物品,或者說是玩具比較恰當。

“我的男人竟然是個神山勇士?哈哈哈哈哈......”

麗莎興奮得仰頭大笑起來。

我無語地看著她,說:“麗莎,你搞錯了,我不是什麼神山勇士,我隻是順道地爬上去,然後再爬下來的。”

“不,你上了神山沒死,那麼你就是神山勇士!”麗莎斬釘截鐵地道,繼而她打量了我一眼,又說:“巫老還說,神山勇士的背後,會有一個印記。”

她說著就繞著我走到了我的身後。

我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我這背除了那次留下的傷疤,哪裏有什麼狗屁印記?

然而,麗莎卻驟然吃驚地說道:“你的背上,真的有!你是預言中的勇者,也是帶領著我們擺脫詛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