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拳並不重,她和我也在同一時間爬起了身。

她虎視眈眈地看著我,眼神冷冽得像臘月的寒冬,而我的眼皮,卻是情不自禁地跳了跳,因為她的胸前,正泊泊地流出鮮紅的血液。

我正想開口說停手吧,她卻又像一隻看見了獵物,不依不饒的母獅,瘋狂地撲了上來。

這一時間,我亂了方寸,因為這根本就沒法打!

我被她壓在了身下,一拳接著一拳地掄著,我舉起雙手,拚了命地格擋著,白花花隨著她的左右開弓而搖擺著。

可是我又不能閉上眼睛,就這麼一眼,我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抗好了。

萬幸的是,她錘擊的力道越來越輕,速度也開始慢了下來,而她胸口的起伏,也越趨猛烈。我還清醒著,所以我知道她已經力竭了。

我雖然一直處於被揍的位置,力氣卻是保存的比她要多,我明白這是我反擊的機會了。我趁著她一拳力衰之際,我猛地出了一套三二一組合拳,擊打在她胸口,她就仰天倒地了。

“呼呼呼......”我狠命地喘著氣,想趁機撒腿就跑,可是我腰部以下,正被她壓著,我也已力竭,先想移動半分都艱難無比。

我能感覺得到她在大口地呼吸著,我心裏一驚,也竭盡所能地吸入空氣,這時候誰先一步恢複體力,那麼才是真正的贏家,如果我比她恢複得慢,那麼等待著我的,就是生命的終結。

但是不出幾秒鍾,我的呼吸頻率是變快了,氧氣卻似乎更不夠用了。

她就這麼騎在我腰部仰天躺著,這曖昧的姿勢再加上她急促地呼吸,我全身血液都要沸騰了,心跳也達到了一百八,哪怕是再給我兩隻鼻孔,那也是不夠用的啊!

或許是過了五分鍾,或許是過了十分鍾,天知道呢,我還在喘息,因為她壓著我的腹部,又......總之我還保持著缺氧的狀態,而她已經努力地坐了起來。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絕望無比地看著她。

她抬起左手,撫了一下胸前的血跡,然後湊近了紅潤的雙唇,她伸出了細長的舌頭,狠狠地舔了一口自己的血液。

我閉眼準備受死,心裏想著,反正你愛怎麼來就怎麼來吧!

猛地一下,一隻似纖弱,卻又強而有力的手,環顧著了我的脖子,一使力,我就身不由主地坐了起來。接著腥鹹中透著香甜的觸感,就印上了我的雙唇。

這還不算完,還沒等我回過神來,一條靈動而柔滑的舌頭,就撬開了我的牙齒。

日,真是日了狗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腦子一萬個問號,缺氧引起的窒息感也讓我眼前一黑,就這麼暈了過去。

不過我又很快清醒過來,而我恢複意識的第一時間,卻是感覺到她的舌頭還是在拚命地索取著。

我暗想著,完了完了,這又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殺人技?

正在我茫然不知所以的功夫,又猛地分離了,如來時那麼突然。我整個人在這一刻,仿佛被抽走了一半,空虛中又帶著一點失落。

我喘氣都忘了,因為她的雙眼,如同兩團熾熱的焰火,死死地盯著我,這讓我渾身上下的皮膚,都要燃燒起來一樣。

她問:“你是,從神山下來的?”

看來,不止是守望部落才懂得這語言,這是通用的。

我木然地點了點頭。

狗日的,天知道她這是......在搞什麼鬼。

“嗯......神山下來的男人......我不殺你,但是從今往後,你是我的男人了。”